“芝麻是我在外面撿到的,它被人遺棄了,我遇到它的時候它還在被狗當獵物圍攻?!迸⑿÷暤剜ㄆ罩埍氖治⑽l(fā)緊,“它很堅強地活了下來,我把它帶回家養(yǎng)了四個月,已經(jīng)把它當做家人一樣了,我也發(fā)過誓會對它好,它好不容易有家了,不用再流浪,怎么會突然攤上這種事呢我今天下課回家后,它就突然抽搐倒地不醒,心跳也越來越微弱”
女孩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悲痛之中。
明瑤扯出紙巾塞到她手中,捏了捏她的肩膀安慰道:“她好不容易遇到你這么善良的小主人,一定會沒事的?!?/p>
她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安慰的話語都顯得很蒼白,可是看著女孩痛苦的模樣,明瑤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那時為了自己家里養(yǎng)的那只小貓,她也曾這么無助過。
小貓的情況和這只荷蘭豬很像,也是突然昏倒,全身抽搐不止。小時候明瑤家里窮,父母不可能出大價錢給一只貓看病,所以明瑤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在自己懷里停止呼吸。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死別,有了死亡這個概念。
她抱著小貓哭了整整一天,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當時的場景,對她來說這是一次眼中的心理陰影。
所以看到這個女孩,讓明瑤想到了自己,她能夠和對方感同身受。
在明瑤的安撫下,女孩的情緒平穩(wěn)了些許,她依然在掉眼淚,眼神一直擔憂的看著檢查室的方向。
很快沈琰便帶著檢查報告出來了,他的表情非常沉重。
女孩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看到沈琰的表情后,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抓住褲子,將校褲攥得皺皺巴巴的。
“這只荷蘭豬體脂率很高,心臟也比普通荷蘭豬肥厚整整兩倍,甚至壓迫到了其他臟器,除此之外心臟的雜音也很嚴重,肺部也有明顯積液,顯然是左心衰竭導(dǎo)致的?!鄙蜱?jīng)歷放輕聲音,宣讀著檢查報告。
“把報告拿給我看看?!泵鳜幗舆^報告單,一條條看下來,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她是獸醫(yī)院的院長,自然明白這個檢查結(jié)果意味著什么,這只荷蘭豬的情況可以說是死路一條,除非奇跡發(fā)生,否則只能等死了。
可是這個結(jié)果太殘忍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對女孩交代。
“芝麻會死嗎?”
女孩顫抖著聲音,語句末尾的語調(diào)激動到走音。
貝齒緊咬著下唇,明瑤說不出話來。
最后這個壞人還是沈琰來當,“我給它上了呼吸機,它的結(jié)果不會太樂觀,會心衰而死也只是時間問題,憑它目前的狀態(tài),可能最多熬不過一周?!?/p>
“嗚嗚嗚嗚!”
女孩掩面哭泣,聲音越來越大。
沈琰皺著眉頭,猶豫道:“還有一種方法可以救它,不過成功率非常低,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并且價格非常高昂”
“我選擇治療!”
女孩毫不猶豫地抬頭,直視著沈琰的雙眼,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哪怕只有微小的可能性,她也不會放棄。
沈琰點點頭,拿出準備好的手術(shù)同意書遞給女孩,“你自己看看,如果沒問題救簽字吧,這只荷蘭豬需要暫時放在我們這里住院治療,一周后再通知你來接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