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安一算,二人上一次見面,那是二十年之前了。
相較當(dāng)初,譚千的模樣變得滄桑了許多,就連他的追風(fēng)犬背上都多了不少的傷疤,原本那根油亮的尾巴如今也不見了蹤影,像是被人強行切斷了一樣。
戰(zhàn)爭足以改變一個人。
更何況,這是兩個元嬰勢力全面開戰(zhàn)。
譚千的眼底少了油滑,主動招呼:“慕容道友?!?/p>
“譚道友里面請?!?/p>
“我就不進去了,”譚千搖了搖頭:“谷里正是用人之際,這血霧害人不淺,攪得諸位谷中修士不得安寧。我與你算是有些舊情,今日從你這討來方法,這樣我也好回去交差?!?/p>
陳景安聞言,將準(zhǔn)備好的玉簡交給譚千,這算是自己平定血霧禍亂的心得。
譚千見狀明顯愣了一下。
他并不意外,慕容城會提前預(yù)料到今日之事。
因為這廝一直都是聰明人。
譚千真正意外的是,慕容城竟然不藏拙了。
他微微挑眉,將玉簡收下,眼神中多了幾分深意。
“慕容道友不叫我難做,那這東西我也不白拿。你不妨說說,想要什么東西。”
陳景安直截了當(dāng):“我想知道谷中對大燕的態(tài)度?!?/p>
“他們打算抵抗到底,還是準(zhǔn)備拱手相讓?”
此話一出。
譚千頓時不淡定了,他看向陳景安的眼神都充滿了戒備。
這慕容城知道得有點多了。
他不動聲色退后半步,一只手抓住遁法靈符,另一只抓住了追風(fēng)犬的毛發(fā)。
假如對方突然暴起,譚千就準(zhǔn)備逃命了。
現(xiàn)在的慕容城。
雖然看上去仍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金丹前期修士。
但是他身上的那股因為從容而生出的壓迫感,卻讓譚千這位金丹六層都覺得難以招架。
譚千壓低了聲音:“你到底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