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陂帶著紀仲離去,臨走時又給陳景安留了一份玉簡,里面記錄著他畢生的機關術心得。
美中不足的是。
他仍然沒有邀請自己前往墨宮做客的意思。
陳景安搖了搖頭:“罷了……時間還充裕,一代人不行就多熬幾代?!?/p>
……
又過去了五百年。
陳景安見到了紀仲,他看上去有些疲憊,此行給陳景安帶來消息。
其師“黃陂”大限而終。
黃陂臨終前,指定紀仲接替他的位置,成為新一代的天工院主。
靠著師尊生前的名望,紀仲堪堪坐上了這個位置,好不容易鞏固了自身的權威,這才得空前來機關道場拜見。
紀仲與陳景安寒暄過后,小心翼翼問道:“諸葛前輩,不知圣君可曾出關了?”
“家?guī)熍R終前留下遺愿,希望能邀請圣君擔任我天工院的太上長老。”
紀仲說完心中忐忑。
這不僅是對圣君的敬畏,同樣還有些心虛。
本來,黃陂交代他的原話,是讓紀仲再觀望一段時間,直到親自確認了六階機關術,再對其發(fā)出邀請。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黃陂在院主的位置上待機時間太久,以至于天工院內(nèi)部一代代接班人的苗子都在等待。
如今失去了黃陂的震懾,他們對紀仲發(fā)起沖擊。
假如紀仲沒能壓下內(nèi)部的反對聲,那他這院主的位置很快也得交出去。
陳景安從中嗅到了一絲契機。
以他目前的實力,想來進入墨宮應該比較穩(wěn)妥。
但機會只有這一次。
自己的目標是墨宮的全部傳承,一旦功成大概率雙方是要翻臉的。
陳景安覺得他還要準備一下。
思索之后,陳景安取出了那柄由劍痕演化的“治水劍”,他以圣法進行雕琢,好讓這東西從外觀上看,能夠更加貼近機關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