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方潤問的只是東南變故的由來。
這消息并不涉及大乾方面的具體計劃,只要有些本事的應(yīng)該都能打聽到。
告訴他也無妨。
站在陳景安的立場上。
真正不可讓外人知曉的,是長平牧氏假意與平陽趙氏結(jié)盟的事情。
因為這是關(guān)乎自家在此局定位的根本。
若是合縱被人破壞,以袁商的腦子,很難不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到時,遭到袁氏的冷落事小。
要是因此丟了司獄司的差事,那才是舍本逐末了。
陳景安當(dāng)即開口:“方道友想要的消息,我可以直接告訴你?!?/p>
話音落下。
他就一五一十,講起了當(dāng)初血魔越獄,再到后來的大齊皇祖親臨,直至最終大齊與大燕兩國結(jié)盟。
方潤聽過這么一長串,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針對大燕,那這就難怪了,作為大燕皇族旁支的姑蘇慕容會遭受池魚之殃。
他面露感慨:“這也就陳道友你人在司獄,而且地位不低,才能這般清楚前后始末。如果換做旁人,大概也就只能聽個結(jié)果?!?/p>
方潤這話里多了幾分罕見的恭維。
因為今日這事,顯然也讓他看到了陳景安在獲得內(nèi)幕消息上的特殊作用。
甚至……自己知道的肯定還不是全部。
但方潤不準(zhǔn)備再往下問了,因為那是自討沒趣,即使他問了陳景安也不會說。
陳景安只看他這表情,知道這順?biāo)饲樗闶撬统隽?,于是故作好奇問道?/p>
“方道友當(dāng)初既然能得到‘懷朔侯氏’通敵這等隱秘的消息,為何沒法打探到京師的消息?!?/p>
聞言,方潤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瞧瞧!
你看這說的是人話么。
難道我會煉器,所以我就得會煉丹?
方潤冷哼一聲:“陳道友也不必試探我。我的確是有些門路與人脈,不過大多是在西面。京師群狼環(huán)伺之地,我可不敢插一腳進去。還有這東南,我的了解可能還不如陳道友呢?!?/p>
他這話與陳景安的預(yù)期差不多。
方潤在消息上的嚴(yán)重偏科,再加上他先前一語道破老李的占卜術(shù)是來自西邊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