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樂恩還沒從放松的狀態(tài)里緩過來,林端起得更早,天沒亮就去地下室熬警察。
鬧鐘叫醒她,頭發(fā)垂在臉前,樂恩胡亂整理幾下,歪歪扭扭下了床,林端提前告訴她食物在什么地方,拿出來,還是熱的。
嘴里咬著肉,樂恩瞥見椅子上一個包,翻了翻,林端已經(jīng)將她訓(xùn)練時需要的干衣服備好。
樂恩把肉全都塞進(jìn)嘴里,帶著一瓶水,提起包往外走。
出來還算早,訓(xùn)練場上沒有多少人,有勤奮的的,早早握著槍開始練。
大門進(jìn)來幾輛車,黑色的,兩三輛前往地下室的方向,外面裹著黑色的漆,誰也不知道里面又抓了什么人來。
如此一想,林端也是很累,最近刑訊基本上都是他接,還凈是些嘴硬撬不開的,樂恩也清楚,林端常常被這些人搞得焦頭爛額。
有時候他半夜不睡覺,手機(jī)一直亮著,里面一條條信息往外蹦,樂恩也不問,仿佛真正心焦的是自己。
車上下來幾個男人,借著車身的遮掩,快速把車?yán)锏娜俗нM(jìn)房子里,拉開地面隔板,首先將人推進(jìn)去。
男男女女嗚咽喊叫,從樓梯上挨個滾落,有的幸運,貼在嘴上的膠布散開一半,張口便要罵臟話。
半句話還沒出,整個人已經(jīng)滾落在地,男人們拖著他們往里走。
林端在椅子上瞇了會,最近起得太早,晚上陪樂恩鬧到半夜才睡,他倒還好,瞇一會便能恢復(fù)體力,只是樂恩不知道怎樣。
遇到難得的休息日,樂恩即便是睡上一天他也不會多說。
推開門,男人在林端耳邊低聲說了什么,他張開眼,見身后拖進(jìn)不少人,有男有女,還有幾歲的小孩子。
男人用膠布把他們的嘴封好,林端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這些新抓來的人被扔在地面中央。
還沒開始,林端便聞到空氣里濃重的氣味,他拿起桌邊的針,針尖白光熒熒,染了血,也不會變化。
這是他昨晚想出的辦法——陪樂恩鬧了半袖,她睡著了后。
男人撩開警察的衣服,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針孔,林端瞟一眼,猶豫著要不要再給他幾針。
藥物除了讓他上癮,好像也沒有什么作用。
地上有人認(rèn)出警察,向前爬了幾下,盯著那人的臉發(fā)愣,像是不相信似的,架子上這張臉,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男人在水里摻了酒精,潑到警察身上,傷口的痛苦激得他不得不醒來。
幾人視線交錯,地上的人發(fā)出嗚嗚哭聲,林端被煩的腦袋疼,揮揮手,男人們將人帶走,隨便找了個牢房隔間扔了進(jìn)去。
他走上前,近距離欣賞警察身上的針孔,看到自己的杰作,心中莫名涌起興奮來——
“看見了?”
警察不說話。
越是背道而馳,林端反而越高興,先前的疲憊因為警察的反應(yīng)一掃而光。
“我也不啰嗦,就是想知道點東西,你告訴我就行,”他回到椅子上,“你總是不說,天天跟我耗著,我也耗不起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