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第4頁）

樂恩笑得瞇起眼睛，“因為你好看呀，這么好看的男人現(xiàn)在是我的了，想想就開心?！?/p>

林端糾正她，“我現(xiàn)在還不是你的。”

“是哦，”樂恩恍然大悟，“因為我們還沒正式的做？如果做了，是不是就說明，你是我的了？”

奇怪的腦回路，等紅綠燈時林端捏著她耳垂，“你一個小姑娘，腦子里每天都想著什么？”

她從鼻子里哼了聲，偏頭不再看他，偶爾哼著歌，嘰嘰喳喳些只有兩人之間才能聽懂的話語。

車停在她不認識的地方，話說這個小城市很多地方樂恩也沒去過，林端打開車門，眼前居然是冒著魚腥味的海鮮市場。

她捏捏林端手指，“我們沒走錯嗎？”

“沒有，”林端拉著她的手往市場里面走，身邊的攤子幾乎要把路擠死，小魚擺在橡皮墊子上，上面飛著幾只小蟲子，大魚有的會養(yǎng)在水箱里，太長的會直接放在地上，底下鋪個塑料。

林端帶著她在市場里面繞了幾圈，樂恩便開始暈頭轉(zhuǎn)向，這個市場很大，地上都是水，踩一腳，抬起來，腳底還會帶起幾滴臟水。

終于來到一個攤位前，林端站定，對面是個年輕男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見林端來到先是點頭，隨后走到身后的房子里。

不一會，他走出來，把面前的攤子拉開一個縫，林端拉著樂恩走進去。

里面確實坐著一個老頭，有點出乎樂恩意料，這老頭顯老得很，少說也有六七十，腦袋上沒幾棵毛不說，還都是白的。

樂恩站在林端身側(cè)，拉著他的手不松，這種地方若是與林端走散，她沒一兩個小時找不到出口。

“這個？”

老頭指指樂恩，她求助似的看向林端。

“嗯，是她?！?/p>

老頭朝樂恩招手，林端松開，樂恩會意向前走，老頭嗓音很獨特，像銹鐵摩擦玻璃。

他張大眼睛，努力辨別樂恩臉上的絲毫細節(jié)，忽然笑起來，露出一嘴顏色發(fā)黑的牙。

他指指林端，“知道他叫什么嗎？”

“……林端？”

老頭沒反應(yīng)，抓起樂恩的手，拇指摩挲她手背，小姑娘掌心有點繭子，但是不多，手背細皮嫩肉的，林端對她不錯，沒讓她吃什么苦。

林端一邊看著，見樂恩手被他們摸了，心中未免不舒服，張口要說話，老頭搶了先。

“他呢，有兩個名字，一個叫林端，還有一個，他沒告訴你？”

樂恩點頭，老頭笑，樂恩這時注意到，老頭的眼球居然是綠色的，熒熒的光，樂恩不敢與他對視，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頭輕輕捻著樂恩手背，她只覺滑溜溜的東西在手掌滑動，老頭的皮肉已經(jīng)發(fā)硬發(fā)滑。

老頭瞥了他一眼，終于放下手，樂恩看向林端——

“我的代號，叫山鬼?！?/p>

代號？

老頭在椅子上晃著腦袋，“小姑娘，給你取個什么代號啊？有了代號，以后你就是組織的一員，以后有什么任務(wù)，也可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