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腦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p>
【和你們一起結(jié)婚,絕對沒有和你爭當周太太的意思。】
【我只是想在婚禮現(xiàn)場送上一份祝福,了卻遺憾。】
【梔夢,你不會連將死之人的最后小心愿,都不答應(yīng)吧?】
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人,我忽地自嘲一笑。
轉(zhuǎn)向周硯遲,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強硬。
“把我的婚服原原本本還回來,但凡損壞一點,我死都不會救她。”
周硯遲眼里立馬閃過緊張,在紙上匆匆寫下。
【林梔夢,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血無情了?】
【昭月只是想體驗一下嫁給我的感覺,你就不能大度一點?】
一句句質(zhì)問,利刃般扎著我的心,疼得我麻木。
眼前的男人,讓我覺得無比陌生。
曾經(jīng)他在蘇黎世拍賣行全程點天燈,只為拿下一根我感興趣的書簡。
那時他說:“你喜歡的一切,我都會雙手捧到你面前。”
可現(xiàn)在,他要我的命,還要我大度。
我深吸一口氣,最后警告:“周硯遲,我不是在和你說笑。”
“現(xiàn)在,立刻把婚服還給我!”
或許,是一向乖巧溫柔的我,罕見的決絕。
又或許,是周硯遲太過擔心孟昭月,賭不起一點意外。
他很快讓孟昭月把婚服脫下來。
周硯遲將婚服,銀飾重重交回我手上。
他擰眉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提筆寫下。
【今天的事你就當作沒發(fā)生?!?/p>
【我只把昭月當朋友,我現(xiàn)在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她也不會從你手里搶走任何東西?!?/p>
【你要是實在介意我和她從前的關(guān)系,等她病好,我就送她離開?!?/p>
“是嗎?”我輕笑一聲。
指尖撫過婚服領(lǐng)口龍鳳呈祥的刺繡,我抬眼直望進周硯遲心底。
“是沒有感情?還是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
“周硯遲,你分得清嗎?”
周硯遲默了一瞬,安撫似的抱住我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