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言,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理取鬧?”她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沒有……”
沈溫言想解釋,下一秒?yún)s被人打斷。
“南枝姐別怪沈先生……”孟知嶼蹙著眉拉住她的袖口,“都是我不好……”
周南枝立馬轉(zhuǎn)身蹲在孟知嶼面前,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讓我看看傷到哪了?!?/p>
孟知嶼卻躲閃著不讓她看:“沒、沒事的……”
這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讓周南枝更加著急。
她不由分說地將孟知嶼扶起來,動作輕柔得像捧著什么易碎的珍寶,“我送你去醫(yī)院?!?/p>
“那沈先生怎么辦?”孟知嶼無措地問。
周南枝回頭看了眼血泊中的沈溫言,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既然搶東西這么厲害,自己爬起來應該也不難。”
沈溫言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鮮血不斷從額頭涌出,在地上匯成一灘刺目的紅。
他試圖呼救,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氣音。
“救……命……”
空蕩的樓道里,無人回應。
疼痛如潮水般涌來,沈溫言的意識開始模糊。
恍惚間,他想起結(jié)婚那天,周南枝在他面前說的那句話。
“溫言,往后余生,我只愛你一人?!?/p>
原來她的往后余生,不過短短五年啊。
再次醒來時,沈溫言又回到了醫(yī)院。
“醒了?”周南枝的聲音從床邊傳來,“你怎么會被救護車送來?自己回不來嗎?”
沈溫言緩緩轉(zhuǎn)頭,看著這個曾經(jīng)把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
他忽然笑了,笑得眼眶發(fā)紅:“我被孟知嶼推下樓梯,頭破血流,腿也斷了,怎么自己回來?”
周南枝表情一僵,隨即沉下臉:“你這話是在怪我?”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袖扣既然給出去了,哪有搶回來的道理?你去搶,知嶼生氣推你也是情理之中?!?/p>
沈溫言閉上眼睛,不想再爭辯。
疼痛從四肢百骸蔓延上來,但都比不上心口的絞痛。
接下來的幾天,周南枝倒是天天來醫(yī)院。
但她總是心不在焉,手機屏幕亮個不停。
沈溫言偶爾瞥見,是她和孟知嶼的聊天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