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宗和許半天全神貫注地探討著眼前這兩具尸體之際,原本安靜站在一旁的般若竟毫無征兆地邁步朝著其中那具身披袈裟的尸體走去。
天宗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張開嘴巴想要出聲詢問。他剛邁出腳步準備上前阻攔般若,卻冷不防被身旁的許半天伸手攔住。
只見許半天面色凝重地緩緩說道:“先別去攔他!我特意帶見色的這位徒弟前來此處,正是由于我從他身上察覺到了一股與這具尸體相似的氣息!這可能是他的一場機緣!”
聽到這話,天宗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之色,嘴唇微微顫抖著,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這…這…?”
打從結識般若開始,見色和師父便不止一次地提及過,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小和尚極有可能是某位佛門大能的轉世之身。
然而,在與般若相處的日子里,他所展現出來的種種行為舉止,哪里有半分大能轉世應有的風范?無論是貪、嗔還是癡,般若可謂是無一不通、無一不精!
可此時此刻,那位平日里總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年輕小和尚,卻仿佛突然間換了個人一般。
他那雙眼睛清澈如水,沒有絲毫雜念;面容沉靜而莊重,宛如一位歷經滄桑、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只見般若雙手合十,步履沉穩(wěn)地一步步向著那具身著袈裟的干癟尸體靠近過去。
當般若緩緩地走到那具干尸面前時,他面色凝重,宛如一尊神圣的雕像般穩(wěn)穩(wěn)地盤腿坐下。
只聽見般若口中開始念起一段晦澀難懂、不知名的經文來。經文隨著時間的推移,其語速變得越來越快。
與此同時,般若的周身漸漸泛起一層耀眼的金光,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這層金光散發(fā)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
就在這時,那具原本干癟得如同枯木一般的尸體竟然也像是受到了般若經文的感召,慢慢地有金色光芒從其身上浮現出來。
天宗和許半天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們呆呆地望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嘴巴張得大大的。
&ot;這……這是見鬼了嗎?難道說這具已經死了幾千年的干尸還能復活不成?&ot;天宗忍不住失聲驚呼道。
&ot;不太可能!&ot;許半天同樣感到無比驚訝,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著一絲理智,分析道:&ot;那具尸體早就已經死透了??!不但肉身完全失去了生機,就連魂魄都早已煙消云散!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恐怕也無力回天??!&ot;
正當兩人議論紛紛之時,般若所念誦的經文突然間戛然而止,整個空間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緊接著,那具尸體上泛起的金光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涌澎湃地朝著般若奔涌而去,眨眼間便將他徹底淹沒在了這片金色的海洋里。
“般若!”天宗看見此幕飛速上前,怕是那道金光是某種危險,想一把拉開般若。
許半天此時想的跟天宗一樣,面對著未知的金光,自己可不敢怠慢,萬一出了事情,無法跟見色交代。
就在兩人距離成功抓住般若僅有咫尺之遙時,那道璀璨奪目的金光已然徹底融入般若體內。剎那間,一股雄渾磅礴、莊嚴肅穆的強大靈壓如洶涌的洪流一般,自般若體內狂涌而出。
“這……”天宗只覺自己仿佛被一座無形巨山迎面撞擊,整個人瞬間被這股靈壓狠狠彈飛出去數十丈遠。
一旁的許半天,即便修為到達了化神境也同樣在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狂暴靈壓,竟也無法再向前挪動半步。
原本般若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其修為便停滯不前,始終卡在煉虛中期難以突破。但此刻,他體內涌動的靈壓卻猶如火箭升空一般直線攀升,眨眼之間便跨越了煉虛中期的瓶頸,一舉邁入煉虛后期之境。不僅如此,這股靈壓仍在源源不斷地向上沖擊,似乎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