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哥,這分明是楚江的詭計!他肯定察覺我們在查他,所以借石家的旗號來掩人耳目!石家忙著應(yīng)付債券的事,哪有心思細查商隊?楚江正好鉆這個空子,用石家的名義zousi,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能先嫁禍給石家!”
這話像點醒了楚明庒,他捻著胡須沉吟片刻,緩緩點頭:“你這么一說,倒真像楚江的風(fēng)格。那小子向來狡詐,為了躲我們的盤查,什么招兒想不出來?石家剛遭劫,誰會懷疑他們這時候運貨?楚江這是把‘燈下黑’玩明白了?!?/p>
“就是!”楚海立刻接話,摩拳擦掌道,“這楚江夠陰的,居然想到偽裝成石家!咱們正好將計就計,劫了這飛船,看看他到底在zousi什么!”
楚河也被說服了,眉頭舒展不少:“石家不可能在域外這么快就獵取到這么多妖丹往回送,所以這艘商船非??梢桑 ?/p>
楚明庒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猛地拍響桌面:“好個楚江,敢在我楚家眼皮子底下耍花樣!湖兒,海兒,你們二人帶隊,帶上家里的護衛(wèi),去把這艘飛船劫了!”
“是!”兩人齊聲應(yīng)道。
“記住,”楚明庒站起身,語氣凝重,“全程蒙面,別暴露身份。務(wù)必活捉船上的人,問出楚江的zousi網(wǎng)絡(luò)!貨物和俘虜都要帶回,半點痕跡都不能留?!?/p>
楚湖拱手道:“父親放心,兒子定會查清真相,絕不讓楚江得逞?!彼睦锇底缘靡狻€好徐二留下了路線圖,不然哪能識破楚江的偽裝?
楚海也攥緊了刀柄,興沖沖道:“定讓楚江知道厲害!”
半個時辰后,楚府后門飛出一輛小型的飛船,悄無聲息地駛向黑風(fēng)嶺。楚湖和楚海坐在飛船當(dāng)中,楚湖正借著晨光核對徐二畫的路線圖,指尖在“回音谷”的位置圈了圈:“楚忠說飛船往這里去了,正好是個口袋地形,咱們從兩側(cè)包抄,定能一舉拿下?!?/p>
楚海在一旁擦拭著玄鐵匕首,笑道:“等抓住船上的人,看他們還怎么替楚江遮掩!”
黑風(fēng)嶺,一艘裝扮普通的貨運飛船正在緩緩駛過,貨運飛船的艙內(nèi),琉璃燈的光淡得像一層薄霧,照在石文松緊繃的側(cè)臉上,看著船外漆黑的黑風(fēng)嶺,臉上透著一股陰狠的神色。
“大少爺,”石燼碌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我們這艘船打出了‘石’家的旗號,楚家不至于那么蠢吧?”
他沒有直接回應(yīng)石燼碌的疑問,反而將目光驟然收緊,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沉怒:“石伯!上次那批貨,難道不是插著我石家的旗號?難道印在艙板上的‘石府商隊’四個字是假的?”
話音未落,他已轉(zhuǎn)回頭,望向舷窗外潑墨般的夜色。黑風(fēng)嶺的崖壁如巨獸的脊背,在飛船兩側(cè)緩緩倒退,他忽然輕聲開口,語調(diào)平靜得近乎冷酷:
“人有欲望是好事,能驅(qū)著人往前奔??扇羰潜挥搜?,瘋魔到連自己幾斤幾兩都忘了——忘了石家在西域到底是誰說了算”
他頓了頓,指尖在冰涼的舵盤上輕輕敲擊,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末了,一聲低笑從喉嚨里滾出來,帶著徹骨的寒意:“呵呵,那就只能用流血來喚醒他們的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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