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這天香園的地下到底埋了多少尸體?”天宗屏退般若后,一聲厲喝,轉(zhuǎn)頭問向在旁看熱鬧的顏如玉。
“少少少俠,什什什么意思?這這這骷髏上的魂魂魂魄可跟我我我之前從天人之爭運運運來的尸體無關(guān)!”顏如玉清楚天宗的意思,喉結(jié)滾動,結(jié)巴得愈發(fā)厲害立馬解釋起來。
“那就是你說的那個陰離自己祭煉的魂魄了!”天宗心里篤定道,這個陰離還真不簡單,剛剛般若那一擊其實已經(jīng)把那具附著在白骨之上的魂魄給超度了,只不過從地底下又涌出一具魂魄重新附著在骷髏之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具骷髏只要位于這天香園內(nèi)就是不死的,因為誰都不知道這地底下埋葬了多少魂魄,而且據(jù)老頭所說,像這種白骨骷髏有無數(shù)具。
難怪陰離敢夸下海口,要以一己之力鎮(zhèn)守天香園。
天宗緩步踏上最后一級石階,靴底與青石相觸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再往前半步,便是天香園的界限。他停在臨界處,眉峰緊鎖。忽然,他右手腕上的玉鐲泛起詭異的青芒,濃稠如實質(zhì)的白色霧氣噴涌而出,轉(zhuǎn)眼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爺爺!他!??!”看到濃霧的富貴立馬尖叫起來。
顏如玉渾濁的瞳孔驟然收縮,枯樹皮般的老臉上寫滿難以置信:“虛虛妄之息?!他怎會“老人干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花白的胡須,幾乎要將其連根拔起。
天宗一步跨過界限,濃霧在周身流轉(zhuǎn)。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那具森白骷髏竟絲毫不受迷惑,骨節(jié)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銹跡斑斑的巨鐮劃破霧氣,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當頭劈下!
“竟無效?“天宗眼中精光暴漲,無間刀出鞘的瞬間,刀身映著冷月泛起一泓秋水般的光華。“鏘——“金鐵交鳴之聲震得四周落葉紛飛。骷髏被震得踉蹌后退,腐朽的骨架上裂開細密紋路。
天宗不敢戀戰(zhàn),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燕般掠回石階。一股陰風大作,吹散殘留的霧氣,露出他凝重的面容。地底深處,隱約傳來無數(shù)冤魂的嗚咽,仿佛在嘲笑著生者的無力。
“畢竟是被人祭煉的孤魂野鬼!”天宗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從無極城得來的虛妄之息,在這些日子陪伴自己可以說無往不利,百試不爽,可是今天對于這具骷髏來說居然無效,想到對方只是具白骨,天宗也就釋懷了。
“少俠!如……如……如何?我……我……我們沒有多長時間了!”顏如玉滿臉焦急地催促道。
鬼三刀雖然已經(jīng)被我們成功灌倒,但誰也無法確定他何時會蘇醒過來。
而且,更為關(guān)鍵的是,他們已經(jīng)踏入了天香園這個地方。顏如玉對這里的情況顯然比我們更為了解,他可不認為這天香園會沒有任何預警系統(tǒng)。說不定,陰離此刻正在急匆匆地趕回這里的路上。
天宗自然也深知當前局勢的緊迫性,他不可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選擇退縮。畢竟,那天靈果近在咫尺,若就此空手而歸,實在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然而,現(xiàn)實卻讓人感到無奈,他們與那些果樹之間的距離還是有十丈遠,如果可以拉近到三丈,天宗想到這里摸了摸兜里的葫蘆。
可是想要靠近那些果樹,簡直比登天還難。就在天宗剛剛踏入天香園的瞬間,他便感覺到渾身都被數(shù)以百計道來自遠處強烈而陰冷的氣息緊緊鎖定。
這些氣息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毛骨悚然。而正如顏如玉所言,數(shù)量多得驚人。若非他及時折返,恐怕此刻出現(xiàn)在面前的骷髏絕對不止這區(qū)區(qū)一頭。
思量再三之后,天宗眾人說道:“我只給你們十息時間,你們能拿多少是多少!”說完便正對著眼前的天香園,按照目前的情景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骷髏守衛(wèi)著一塊區(qū)域,其他骷髏想要支援,也需要不少時間。如果大家速度快一點應(yīng)該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