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看著偌大的院子,與其說是院子,不如說是一大片荒地,上面堆滿了各種破爛,有飛船的殘骸以及各種零部件,銹蝕的齒輪、崩碎的引擎散落各處。
還有一些斷槍殘劍,有些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顯然是從死人堆里扒出來的。一把只剩半截的靈劍斜插在土中,劍柄上的寶石早被摳走,只剩下一個丑陋的凹槽。
旁邊還扔著很多破爛的甲胄,有的被洞穿,有的被燒得焦黑,隱約能看出它們曾經(jīng)屬于某個倒霉的宗門弟子。
“老人家的生活不容易啊!”天宗心里不免發(fā)出感嘆。
“少少少俠!里里面請!”顏如玉站在家門前向正在打量院子的天宗喊道。
屋子面積不大,總共只有三層,而且里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破爛。然而,與屋外的破爛相比,屋內(nèi)的這些顯然要高級許多,其中一些甚至還散發(fā)著微弱的藍(lán)光。
爺孫倆在這雜亂無章的環(huán)境中,好不容易整理出了一小塊空地。他們在空地上擺上了一張桌子,然后相對而坐,開始閑聊起來。
“你們常年就住在這里嗎?”天宗走進屋內(nèi)后,立刻察覺到這屋子有些不尋常。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屋子竟然布置了一個法陣。
在這個世界里,所謂的陣師可謂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而在這個荒涼混亂的邊陲小地方,一戶以撿破爛和打劫為生的爺孫倆,竟然能夠布置法陣,這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天宗不禁對這爺孫倆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堅定了此爺孫倆不簡單的想法。
“是的!我和爺爺都在這住了幾百年了!”富貴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收拾完了桌椅,然后從里屋端出了一壺不知道盛放了多久的茶水。那壺水看起來有些渾濁,仿佛已經(jīng)放置了很長時間,但富貴卻毫不在意地將它放在了桌上。
“老頭子!你可不簡單?。∵@么小小的一個地方,居然還能布置法陣!”天宗驚嘆地說道,他的目光掃過四周,似乎能夠看穿這看似普通的房間背后隱藏的玄機。
“啪!”天宗的話音未落,老頭手中剛端起的茶杯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直直地掉落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老頭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死死地盯著天宗,嘴唇微微顫抖著,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你……你居然能看……看出……老……老……老夫布置的法……法……法陣?你……你……你到……到底是……是什么人?”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富貴也像是被驚擾到的兔子一樣,猛地一躍而起。他的動作異常敏捷,眨眼間便從房間的破爛堆中抽出了一把還散發(fā)著微微藍(lán)光的斷劍。
那斷劍雖然看起來有些殘破,但劍身周圍卻隱隱有光芒流轉(zhuǎn),顯然并非凡品。富貴緊緊握住斷劍,擺出一副如臨大敵、要拼命的模樣,死死地盯著天宗,仿佛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敵人。
“呃……沒必要這么緊張吧!我都說了我們只是一介散修,想去西域游歷而已!”天宗滿臉笑容地解釋道,似乎對富貴和老頭如此警惕的態(tài)度感到有些無奈。
然而,富貴并沒有因為天宗的話而放松下來,他依然一臉警惕地盯著天宗,追問道:“你真的不是來抓我們的?”
一旁的般若見狀,忍不住插嘴道:“抓你們?抓你們干嘛?打劫?撿破爛在這里還犯法?”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似乎覺得富貴的擔(dān)心有些多余。
聽到般若的話,老頭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噢……那……那……那就好!”隨著老頭的話音落下,他原本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松下來。
富貴見狀,更是直接將手中的劍丟到了一旁,然后一屁股坐回了桌子,長舒了一口氣。
天宗看著這一幕,心中的疑惑卻愈發(fā)強烈,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倆為何反應(yīng)這么大?難道有人要抓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