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小小最后一曲終了,纖指一拂琴弦,余音裊裊間人已翩然離去,徒留滿堂賓客伸長了脖子張望,活像一群被掐住脖子的呆頭鵝。
“哎喲喂,這曲子彈得我骨頭都酥了,怎么人跑得比我家那偷魚的貓還快?“有人意猶未盡的發(fā)起了牢騷,就連手里的茶盞早涼透了也渾然不覺。
鄰桌的一位書生也搖頭晃腦地吟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哎喲!“話未說完就被旁邊的一位修士用折扇敲了腦袋:“酸書生別拽文了,方才蘇姑娘彈琴時,你口水都快滴到我的新袍子上了!“
二樓雅座突然“嘩啦“一聲響,原是一位富家公子起身太急帶翻了茶幾。小二苦著臉收拾碎瓷片,卻見這位爺掏出錠銀子往案幾上一拍:“這是賠你的——快說今晚的規(guī)矩是什么??“
“哈哈哈,秦公子莫急!”聽見二樓動靜的紅袖招掌柜,立馬抬手按下讓全場安靜下來,接著就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諸位!為了彌補小小姑娘近一個月對大家的怠慢,老板說了,今天中魁無需錢財銀兩!”
隨著掌柜的這一消息出口,大堂之內(nèi)瞬間就沸騰起來,
“掌柜的,此話當真?”
“老東西,你可別騙我們!”
面對在場諸位公子的質(zhì)疑,掌柜站在原地笑著看向大家,一點都不慌張的說道:
“我們老板‘昆’道人的話還不足以讓各位公子相信嗎?只不過今晚名額只有一個,如果選中,便能與蘇小小共度良宵!”
“行了!廢話少說,快說規(guī)矩!“
“小小說了,今晚以文會友,在場諸位可以寫一首詩,然后署上姓名!”掌柜的笑道。
“寫詩?這豈不是我強項?”剛剛那位書生興奮的說道。
“切!就你肚子里那點墨水,還是算了吧!”
“寫詩?這不會是個套吧?這不明顯是引我出現(xiàn)嗎?難道這都是般若的布置?這死賊禿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來了?”天宗皺著眉頭有一點拿不定主意,如果單從寫詩,天宗是有百分百把握中魁的,但是眾目睽睽之下,自己難免會被盯上,這與自己低調(diào)的性格不符。
“還是看看再說!”天宗繼續(xù)站在角樓,看著那些已經(jīng)開始揮墨狂書的公子哥們抒發(fā)著自己心中對小小姑娘的熱愛。
可是結(jié)果卻跟天宗想的一模一樣,經(jīng)過一個多時辰篩選,居然沒有一首入的了小小姑娘的法眼,最后只能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紅袖招。
掌柜的見狀,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后就急忙忙的朝著堂外走去。因為今天老板‘昆’道人突然現(xiàn)身不夜城,而自己在南域經(jīng)營這么多年,很多賬目都沒有處理干凈,現(xiàn)在要趁著老板去了天佛寺,趕緊把賬目給平了。
于是腳步越發(fā)急促朝著紅袖招的后院疾馳而去,在經(jīng)過一處花園小徑的時候,突然彌漫起一陣薄霧,而后掌柜的就像見了鬼一樣的看著站在眼前薄霧中的一道背影。
“老老老板”掌柜的瞪大的雙眼不可置信的說道。
“你要去哪?”
“我我我要去賬房老板你你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小小今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