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愛告狀的紀律委員。
路款冬立馬收回視線,面色多了些厭煩:“怎么?!?/p>
“沒怎么,看著挺乖,”男生背影漸漸消失在街道轉(zhuǎn)角,韓郁影回過頭,重新回到剛才的話題,“我給你看看那個學長和你有多像,我感覺還行,沒他們說的那么夸張。”
指尖游離在屏幕上,韓郁影邊找邊念:“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吧?任安晗啊,蠻受歡迎的,就是他們教學樓離我們這遠,所以你可能沒見過,每周一國旗下演講他經(jīng)常去……”
好吵,好啰嗦。耳邊聒噪的蟬鳴讓心情變得更差。
路款冬只會去和有必要的人交際,其他人一概不管,對學校的八卦也絲毫不感興趣,所以這會已經(jīng)有點不想聽了:“先不聊,要上體育課了。”」……任安晗。
是巧合還是多心,會是一樣的三個字嗎。
管家推開陽臺的玻璃門,路款冬竟然沒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以至于管家開口說話的時候,他是懵的。
“少爺,你讓我收的東西帶過來了。”管家把包裝袋里的東西遞過去。
“嗯,”是余迢的貼身用品,路款冬打算測測自己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F(xiàn)在心情不好,他接過后就說,“出去吧?!?/p>
管家欲言又止,正準備走,又聽他問,“等會?!?/p>
“少爺還有什么事?”
“我和余迢的婚約合同,再擬定一份。”說完,路款冬抬手一揮,示意管家可以走了。
想抽煙,他往口袋里掏了掏,卻摸出來一顆薄荷糖。路款冬無言幾秒,撕開,包裝袋攥在手心。
清涼感直竄咽喉,路款冬清醒幾分,拿出手機從聯(lián)系人撥打電話,是他常合作的心腹。
鈴聲響了很久才接,聽筒里傳來一陣急促的囗耑息,好在路款冬這邊風大,沒太在意,他簡單明了地說出目的:“楚瑞,幫我調(diào)查幾件事?!?/p>
[“先別亂動?!盷這樣的口吻讓路款冬眼皮一跳,問:“什么?”
“不是在和你說,”楚瑞輕咳一聲,聲音聽著是不自然的悶重,語氣也和平時不太像,“查什么?”
[“領(lǐng)帶這樣蒙著,我看不見了?!盷[“不要離我太遠好不好?!盷模模糊糊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路款冬知道楚瑞的主業(yè)是負責安撫一些正處于失戀的alpha、oga的單子,聽這動靜路款冬很快懂了,先問:“你現(xiàn)在很忙?”
“嗯。”楚瑞深呼吸一口氣。
能接電話就說明沒有忙到無可救藥,路款冬一點也不善解人意,只想快點得到答案:“第一件事比較重要,查一下余迢,也就是我的夫人,今晚都去哪了,做了什么,我稍后會告訴你具體的始末?!?/p>
“第二件事,查一個叫‘任安晗’的人?!?/p>
“知道了?!睂Ψ酱颐鞌嚯娫?,留下一陣急促的忙音。
頭一次覺得楚瑞“理性全無”,路款冬收起手機,帶著一身涼意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