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沒病的人請假,生病的人反而堅強點。如果余迢知道內(nèi)幕,大概會一怒之下,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上次說的那個朋友,事情解決得怎么樣了?”
秦最這段時間一直提起,余迢都模糊帶過了,沒想到隨口一提對方會這么上心,“不清楚,我想應(yīng)該沒什么事?!?/p>
他也沒說謊,自從斷了金錢往來,并和他說敲詐勒索的嚴(yán)重性后,余迢沒再收到那個人的信息,但心里總是隱隱不安,就像夏天臺風(fēng)來臨前。
秦最知道他是不想說,畢竟那個敲詐金額至少不會是“沒什么事”的樣子,沒再繼續(xù)問,咳嗽兩聲說:“有需要一定要找我?guī)兔Α!?/p>
“好?!庇嗵鰡?,“要不明天還是別來了,好好在宿舍休息吧?!?/p>
“不要,”秦最直起半身,撥弄交著的十指,“家里人一直在給我安排婚約,到處都是監(jiān)視,煩死了?!?/p>
對于秦最的家庭余迢早就有了底,上次路款冬說了那些話后更加確定了。
“這么早?”
余迢不懂他們有錢人家的小公子。
檻花籠鶴,他們的人生也許從出生、從知道性別那一刻就被人布局在棋盤里。
“父母總不會害你。”余迢看他這么不開心,安慰道。
“那可能只是你的父母,”秦最吸了下鼻子,“他們愛權(quán)利大于一切。”
余迢聽到這句話忽的無措起來,手也不知道該放哪了,干巴巴地回著:“好吧,我不懂。”
小眠在余迢肩膀上,不滿起來:“你們臭alpha又惹我的店長不高興了!”
說來也奇怪,小眠該是和唐波更親點的,畢竟是買走它的人。
余迢平時在店里也不怎么說話,但小眠就是喜歡黏他,處處護著他。
為此唐波開始翻找出落灰的指導(dǎo)手冊——上面寫到,小眠能感受到人類的痛苦值。
感知到的痛苦值越高,它越是溺愛,當(dāng)然還有其他因素的疊加——比如好看、合眼緣、性格軟,每個智能助手都不太一樣,而余迢正好精準(zhǔn)踩到了小眠每個萌點。
其他唐波都能明白,除了……余迢的痛苦值。
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唐波想,大概是其他次要因素抵過了這個主要原因,所以小眠格外喜歡余迢,他找不到一點余迢處于痛苦的依據(jù)。
秦最已經(jīng)和這家伙熟絡(luò)了,懨懨欲睡地回:“聲音小點?!?/p>
輕瞥余迢一眼,雖然不知道哪句話能讓他不開心,但小眠不會騙人。秦最不敢太湊近,只輕聲問,“哥哥,你不高興嗎?”
不知道這種情緒算不算難過,余迢只是聽到秦最說“可能只是你的父母”之后有點愣神,因為他沒見過。
第一個認(rèn)識的大人是孤兒院的院長。
然后是——總是不給他盛肉的食堂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