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忍了一晚上當早飯,因為他很容易積食,有一次半夜難受的睡不著,把路款冬吵醒,那次之后說什么都不讓余迢吃夜宵,餓了也只能喝水或者牛奶。
吃完蛋糕把一些評價發(fā)給唐波,而后回到房間準備換裝。
為了防止意外,余迢今天不僅貼了阻隔貼,還打了一針特殊抑制劑——可以為一些手術病人或其他特殊群體提供的非處方藥,是他自己去藥店買的。
店員問他是不是在經(jīng)歷二次分化,余迢笑笑說不是,他早就過了這個年紀。
也不怪店員這么問,余迢長得很顯嫩。單看圓溜溜的眼睛就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下半張臉,應該是嬰兒肥的臉型。
只是他高中做完手術后迅速暴瘦,臉部輪廓都瘦出來了,反而有種清秀的骨相美。
路款冬在車里等他,抱肘而坐,閉著眼。車窗透了點縫隙,一束光從外面透進來,正好照在他的下眼瞼,把那一塊略顯疲態(tài)的烏青都照得很清楚。
余迢已經(jīng)盡力小心了,可在打開車門的那一刻,路款冬肩膀一動,醒了。
“愣著做什么,風吹進來冷死了?!甭房疃f。
前一秒還是慢動作的余迢又趕緊坐進去。
“拿的什么?”路款冬皺著眉問。
“吃的?!?/p>
“沒吃早飯?”
“吃了?!?/p>
“”路款冬很嫌棄,“不知道的以為我在家每天把你關起來?!?/p>
司機開動車子,手里的袋子晃動。余迢不管他,拿個吃的也要生氣,abo什么時候又進化的,更年期都提前了?!?/p>
韓落是韓家小兒子,全家把他當寶貝寵著,宴會辦得盛大又張揚。管他從商還是從政,都給足了韓家面子前來赴宴。
余迢從下車的時候就開始心慌了,好多人,這里的空氣好像都不夠分。
等會第一句話是該說你好還是生日快樂?他好討厭和人交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路款冬生活太久的應激癥,所有人都像他這么刺,這世界就完了,他內(nèi)心腹誹。
旁邊經(jīng)過兩個韓家的傭人,見著路款冬后恭敬地彎腰說了聲路少爺。而后又匆忙走了,其中一個嘴里念叨著“不能有”“花生”之類的詞。
余迢沒仔細聽,他注意到路款冬對兩個傭人笑了笑,笑起來的樣子和腦海閃過的影子太像,目光癡癡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