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的生活肯定比我要精彩多了?!?/p>
“怎樣才算精彩?”余迢問。
“就是自由一點。不用當個‘好孩子’。只做你自己開心的事,就已經(jīng)勝過很多人了啊?!?/p>
“也可以不用過分追求自由?!?/p>
“越渴求,就說明你越被束縛,希望你再回頭看的時候,已經(jīng)在天空飛翔很久了。”窗外白楊樹飄落的葉子掃過余迢的鼻梁,男生的面容、飄動的櫻花瓣、高高懸掛的月亮都被這片葉子一并卷走。
余迢盯著眼前某個點怔楞很久,視線漸漸清明,恍惚到自己現(xiàn)在是在路家。
“要讓你失望了?!庇嗵鲎匝宰哉Z,嗓音沙啞,“我現(xiàn)在連追求自由的權利都沒有?!?/p>
短信的聲音如同催命鬼,又很快發(fā)來幾條——[老子知道你在看。][不給是吧?好,我現(xiàn)在去告訴我爸媽,當初救他們的那筆錢是誰給的!]眼淚滴落到屏幕,將幾個字框在淚光里,暈染放大。
余迢抬手,揩去眼角的眼淚,從備忘錄找出之前存的銀行卡號,把錢打了過去。隨后刪除短信。
太久沒吃東西,胃里反起了酸水,幾乎要涌出喉腔。余迢猝不及防地干嘔了一下。
低血糖讓他眼前閃過雜亂的光,緊閉著眼又睜開,還是看不清?!?/p>
管家從樓上跑下來,走到路款冬身邊說一直敲門沒人回應,怕出事,還是請他過去看看。
路款冬伸手,一旁的傭人給他遞來紙巾,冷冷地說:“待在房間能出什么事,說不準是睡著了,別吵他?!?/p>
管家很想蹦出一句“我又不是傻子還用你說”,到嘴邊繞了個圈兒:“是聽到有動靜,感覺像是摔跤了?!?/p>
擦完嘴,路款冬瞥他一眼:“摔跤了就起來,他沒腿?”
管家:“”
韓郁影悶悶咽下一口紅酒:“也不知道你這婚結了干嘛,還不如離了,讓余迢找個更好的?!?/p>
路款冬先回駁,而后站起身:“不勞操心。”
飯是吃不下了,韓郁影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咯,在你這說一句被嗆一句,憋得慌?!?/p>
“郁影,”路款冬對他是直來直往的,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哪能看不透,“你要是喜歡,我找一百個和余迢相似的oga給你都行,但我家這個不行。”
“等你什么時候婚姻能由自己做主,再來教育我吧?!甭房疃瑐紊频匦π?,又對韓落說,“落落,招待不周,生日宴會一定準時赴約。”
等路款冬上樓,韓落也開始打趣起他這個哥哥:“你怎么高中說不過路款冬,現(xiàn)在還是說不贏?”
“你還笑我?小兔崽子?!表n郁影惡狠狠的,“我警告你啊,以后找alpha不許找他這樣的?!?/p>
“我”
“更不許找段家那個!你想氣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