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郁影沒聽懂,從椅子上拿來提前準備好的毛巾:“擦一擦吧?!?/p>
手都要伸酸了,秦最還是沒拿過去,韓郁影嘖了聲,抬頭看過去:“發(fā)什么呆……”
要說的話哽在喉嚨,韓郁影看見秦最眼尾泛紅,心說有病吧,上我這哭什么。
“過來坐,”韓郁影直接把他拉過來,他沒有哄人的心思,“要看就等手術結(jié)束再看,如果路款冬忙完回來了,那我也沒轍,你是找死還是回去自己選吧?!?/p>
“余迢為什么要做手術?”
“……”
“做的什么手術?”
“我憑什么和你講?”韓郁影被這小年輕煩得要死。
“果然是真的,”秦最自嘲地笑了一聲,笑自己的無能,笑自己的遲到,如果早點來,說不準能阻止,暗罵一聲,“路款冬還是人嗎?”
韓郁影和他不在同一頻道:“余迢是他老婆,要說不道德的好像是你吧,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公子。”
他本意是想內(nèi)涵一下秦最的沖動,誰知道秦最直接來了個大的。
“我要帶他走,”秦最說得很堅定,“把余迢變成oga,路款冬會怎么對他?不行,不可以?!?/p>
韓郁影臉黑了下來,半個身子直挺:“誰和你說的?”
“所以路款冬確實是想把他變成oga了?”
“……”韓郁影后知后覺被他套話,嘆口氣,“不是想這么做,是不得不。余迢原本就有腺體方面的疾病,出了點意外被迫進入二次分化,不變成oga就只能等死?!?/p>
“那還不是路款冬沒照顧好,才讓他出意外,”秦最沒辦法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余迢要是在我身邊就不會了?!?/p>
韓郁影尷尬地笑笑,絲毫不顧及秦最的心情,他莫名覺得刺痛秦最還挺滿足的:“余迢在你面前可能就不會這么脆弱了,因為你對他來說有沒有都一樣,靠不住。”
倒也一針見血。
秦最憋住了眼淚,一雙眼就顯得格外猩紅,與暗色的廊道格格不入:“你沒立刻反對我,是不是可以讓我?guī)ё咚???/p>
“你也在擔心,路款冬會對余迢做些不好的事對不對?”
這小子,總算聰明了一回。
他是有這方面的心思,不然不會同意讓秦最術后來見他,也不會對秦最的提前到來毫不生氣。
“不啊,”韓郁影卻說,“你帶走了,路款冬那邊我怎么交代?”
“路款冬不會真和你鬧掰,他需要韓家的支持,你也一定能為自己脫身,維持這段友誼。”
“你憑什么覺得把余迢交給你我會放心?。俊表n郁影靠前,壓迫感的眼睛逼近,“光靠你這點口頭功夫嗎?”
“我在a市有一棟自己的房子,除了我誰也不知道,本來是想,要是哪天我爸把我綁起來去聯(lián)姻,我可以及時跑走?!?/p>
“存款也夠,那附近環(huán)境很好,我可以把唐波和小眠都帶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