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款冬沒計較,繼續(xù)引導(dǎo)著問:“那我和余迢怎么樣,會讓你有想結(jié)婚的沖動?”
這一問給韓郁影干沉默了,他倒吸一口冷氣:“我可不會編童話故事?!?/p>
誰也沒主動掛斷電話,韓郁影知道他在給自己時間回答,算了,隨便說說吧,與其把心思放到去見已經(jīng)跑到a市的余迢身上,還是轉(zhuǎn)移他一點注意力吧。
“嗯起碼不要讓余迢一提起你就害怕吧,真正相愛的狀態(tài)不是這樣,你倆太扭曲太病態(tài)了。你可以和他好好談,有時候你太強勢了你知道吧?余迢對你的期待早就耗光了?!?/p>
路款冬“嗯”了聲,說,“可以繼續(xù)說。”
他聽上頭,韓郁影居然也真講上頭了:“如果現(xiàn)在,余迢想要離開你,說彼此冷靜一段時間,你會同意嗎?”
“不會?!甭房疃卮鸬貨Q絕又迅速。
“你看,”韓郁影嘆了聲長氣,“我就說你太強勢了?!?/p>
“你的假設(shè),要是建立在他是真心說出口的前提上,那我會同意,”路款冬給出解釋,“可是不會有這種假設(shè),倘若余迢向我傳達這個意愿,多半是裝的。”
“裝出自己退了一步的樣子,實際上是想讓我心軟,然后一走了之。我現(xiàn)在不能沒有他,所以,除了這個,我都可以答應(yīng)他?!?/p>
“那你還要強制標記?!表n郁影不屑地哼哼。
“我想過了,這件事上我會遵循他的想法,慢慢感化他,讓他情愿,”他的語氣鄭重地好似念著某一段婚禮誓言,可誓詞的環(huán)節(jié)是為了戴上戒指,路款冬也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與條件,“只要他肯待在我身邊?!?/p>
韓郁影內(nèi)心無奈,這世界總是事與愿違的,他低聲呢喃:“憑什么你會覺得他愿意給你時間感化呢之前明明有那么多機會。何況,你怎么就離不開余迢了?”
韓郁影雖然知道路款冬對余迢早就動心,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達到這種地步。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對韓落的心思吧,這么多年只字不提,是心里確定了韓落不會答應(yīng)?!甭房疃f出真心話,“一開始是不甘心,對余迢有種征服欲,和他做伴侶之間的該做的事的時候,當(dāng)初被韓落拒絕的挫敗會全部消散。他對我特別好,什么都順著我,在路家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對我,就算有,也有條件?!?/p>
“我在他這里好像有任性的特權(quán)?!?/p>
路款冬想了個類比,就像韓落做什么都有家族替他兜底,余迢給了他“靠山”。
但又不太一樣,余迢不需要像韓家那么強大,更像一座港灣,風(fēng)吹來,雨飄來的時候有個能躲的地方就行了。
“我也想問你,為什么既希望我和余迢能夠好好生活,之前又總是拉攏我和韓落?!彼月房疃翱傄詾轫n郁影對余迢還有心思,試圖撮合自己和韓落。
韓郁影說:“我想讓你清醒啊,你在韓落那已經(jīng)感受不到的東西,在余迢這會有??上дO還是太晚了?!?/p>
“不晚?!币矝]說為什么不晚的原因,路款冬只是單純想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