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安晗很能藏事,唯獨對余迢有些藏不住。
“他出車禍意外去世,是任張把他從家里放出來的,我都懶得調(diào)查,肯定和任張有關(guān)?!背鸷茌p地笑了聲,似嘲諷,“我還以為自己親哥哥害死弟弟的行為,只在你們這個圈子存在?!?/p>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任安晗死的那一天,月份日期,正好是你和余迢結(jié)婚的時候。”
路款冬喘息,不斷呼出熱氣,咬緊后槽牙,他的谷欠望被他咬出了血,沒一會嘴里便泛上血腥味,咽了口唾沫,脖子就像被車碾過,導致嗓子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許久許久,路款冬才說:“去墓地了是吧。”
“對,”楚瑞聽出不對勁,“你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
楚瑞平靜道,“你不是也把余迢當替身?完全沒必要生氣吧。”
“是,我沒必要,”路款冬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是我活該?!?/p>
我先動情,我活該。
路款冬本人都沒料到,會在心里承認自己動了情。
可楚瑞沒說錯,他一開始也把余迢當替身,他們之間,或許在余迢點掉眉心痣的時候,所有可能就結(jié)束了。
他不該怪什么,可還是忍不住去想,強烈的憤怒、無奈、悲泣混雜在一起的情緒——是從一開始就把他當成了任安晗的替身,還是在得知自己是韓落的替代品之后?
所以才那么喜歡自己笑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和任安晗很像?結(jié)婚的時候他在想什么?亻故愛的時候,親吻的時候,擁抱的時候,說能不能咬腺體的時候,都是在圓一個遺憾的夢嗎?就像自己對他一樣,圓那個,不能和韓落在一起的夢。
為什么連生日都要說是任安晗的?
余迢,余迢,你到底有多少是全心全意對我的,只有利用嗎?從始至終,都只有利用。
路款冬覺得不甘,把余迢當替身的事人盡皆知,而自己卻被蒙在鼓里,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是感情里的上位者。
現(xiàn)在他不是主導者了,他不把余迢當替身了,他動情,他在意,他輸了。
掛斷電話,路款冬好像才呼吸到了新鮮空氣,xiong膛起伏的弧度更大,問醫(yī)生說:“打完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