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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后,媽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對著學校老師聲淚俱下地控訴。
“老師!求求你們管管蘇棟林吧!我是他媽!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快死了!等著錢救命做手術??!”
“他把我救命的錢都偷走了!整整20多萬??!”
“老師,你們學校不能教出這種偷親媽救命錢、不管親媽死活的畜生啊!”
“你們要是不管,我就去教育局告!去電視臺曝光!告你們學校教出這種不孝子、白眼狼!”
學校方面接到這樣的控訴,不想事情鬧大影響學校招生。
迅速核實了蘇棟林的身份和媽媽的住院情況,確認情況基本屬實。
學校立即向蘇棟林發(fā)出警告。
第一,立即繳清媽媽的手術費用。
第二,如果蘇棟林繼續(xù)逃避責任,學校將對他進行處分,并且畢業(yè)證、學位證不予發(fā)放。
蘇棟林這下慌了,他深知文憑對他的重要性。
如果不重要,當初也不會死皮賴臉求著我花錢給他塞進學校。
面對學校的施壓,蘇棟林不得不支付了媽媽的手術費。
幾經(jīng)波折之后,手術終于得以進行,媽媽撿回了一條命。
但術后的康復同樣重要且需要照料。
然而,病房里始終只有媽媽一個人。
蘇棟林在繳完費用后就沒有再露過面,別說照顧,連一個問候電話都沒有。
媽媽給我打了很多次電話,我的電話永遠關機。
媽媽看著隔壁病床有兒女噓寒問暖、端茶遞水,她的心比傷口更痛。
好不容易熬到出院,媽媽第一時間就回到了我之前租住的小區(qū)。
她心里還存著一絲幻想。
我會不會已經(jīng)回來了?也許我氣消了,愿意再見她一面。
在媽媽按響門鈴后,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你找誰?”
面對陌生人,媽媽局促道:“我找我女兒,蘇念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