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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霖來了三個月,我已經記不清霍馨予為他破了多少次例。
也許女人都喜歡那樣的清澈,又帶點破碎感的男孩,惹人憐愛。
我穿著迷彩服揮汗如雨地收拾物資的時候,他總穿著干凈的襯衫,抱著詩集,安靜地坐在角落。
為了他,我們有過幾次不愉快的談話。
我甚至以為她移情別戀,刻意疏遠過她。
可每次,她又會找到我,再次保證。
“瞎想什么,就是前輩對新人的照顧,看他一個本地小伙子不容易?!?/p>
我信了。
五年了,她沒有騙過我。
可不知不覺間,他們有了許多我不知道的默契。
現(xiàn)在,連我們的婚約,都是為了他推遲了。
我的信任,很可笑。
敲門聲打斷思緒。
“溫彥,我借了李澈的通訊器,你開門?!笔腔糗坝?。
我沒理。
“溫彥你膽兒肥了?敢關我通訊?開門,談談?!?/p>
我反手把門鎖死。
離開最后一個班飛機運輸隊,還有十二個小時。
我必須走。
我快速收拾好東西,寫好離職報告和工作交接。
推開門,霍馨予和沈霖站在門口。
她身旁放著我的行李,沈霖一臉為難。
見我出來,霍馨予偏頭不看我,等我服軟。
可我不會。
我繞過他們,走向不遠處的李澈。
“李澈,這是我的離職報告和工作交接,麻煩你轉交總部和霍馨予?!?/p>
李澈愣住,接過文件:“溫彥,你還要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