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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集裝箱板房,眩暈感才上來。
腦子里全是霍馨予的話。
我還是想不通。
怎么就為了一次認識不到三個月的本地志愿者,放棄我們計劃了一年的事。
明明說好,這是最后一次任務。
就在進通訊室前,我還為我們馬上要開始的新生活而高興。
我拼命守護的未來,她為了一句別人的“害怕”,就不要了。
為什么連告訴我一聲都做不到。
就這么確定我會無條件理解,無條件等?
那半個月前,在草原上,她抱著我,一遍遍念著我們孩子名字的夜晚,又算什么。
一次任務成功后的情緒高漲?
我當做出承諾。
心里某個地方突然塌了。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她一起回國。
從大學加入無國界醫(yī)生組織,我就跟著她。
所有人都覺得,我會一直支持她的理想,做她的后盾。
沒人知道,我想留在這里,另有原因。
和她無關。
即使她走了,我也會繼續(xù)干。
我關掉電腦,不想再看她的郵箱。
也沒興趣為了她的大愛,犧牲我和我的家人。
她有她要守護的人,我也有。
道不同,不必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