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臣輕笑了一聲:“還挺上道,這么快就適應身份了。”
溫向燭:……
說不過他。
黎連川怎么都見到裴臣時,鋼筆筆尖扎進了實木辦公桌里。
裴臣嘴角瞇著眼睛嘴角微微勾著:
“黎連川,把我的人藏了十個月,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裴臣的語調(diào)很輕,說是輕不如說是平淡,沒有一點兒情緒的平淡。
但是整個人的氣質(zhì)卻完全變了,溫向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黎連川后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沒有說話。
裴臣也不急,他坐回椅子上。
審訊室很安靜,只聽到裴臣打火機擦燃的輕響。
等到腕表的秒針走了一圈之后裴臣吐出最后一個煙圈,嘴角裹挾著不達眼底的笑意:
“黎連川,以前是想搶我的父母,我的父母搶不走,就換成偷我的愛人?這么喜歡當陰溝里的老鼠?”
黎連川舌頭頂了頂后槽牙:
“偷?你怎么確定不是他主動找的我?”
裴臣抬起眼瞼,臉上的笑意徹底換去,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里只剩下冷漠:
“主動找的你?從剛才我見到他開始,他的信息素里就很干凈,他對你沒有任何原始的欲望,他怎么主動找的你?”
“你那些話忽悠小孩就行了,拿到我面前來搬弄什么?”
溫向燭聞言猛地看向裴臣,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信息素就已經(jīng)繞上了裴臣。
他眼神復雜,就算他不認識裴臣,但是信息素的反應卻不會說謊。
他和裴臣確實有點什么。
不是有點什么,是該有的都有了。
黎連川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動尾戒的速度和裴臣手上的秒針同步,好一會才道:
“與其來質(zhì)問我,不如想想他為什么在那種情況下出現(xiàn)在了我的公司?!?/p>
裴臣對他的話不為所動,從喉管里滾出一聲冷笑:
“我拿的可不是什么蠢貨劇本,挑撥離間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