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臣等了半天見溫向燭只是盯著自己看,整個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蹙著眉走過去伸手貼了貼他的額頭。
也不燙啊。
裴臣繞到他身后,把他扶了起來,掀開他的衣服查看他背上的傷。
淤青還在,但是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觸目驚心。
不過醫(yī)生說他的五臟六腑都不同程度的破裂,難道還很疼嗎?
裴臣猛地想到那天晚上,溫向燭頂著這么一身傷自己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就覺得xiong口發(fā)悶。
這不是他冷著溫向燭的目的。
他也不敢拿溫向燭的身體開玩笑,溫向燭的狀態(tài)一看就很不對勁。
于是他伸手要去按鈴,手還沒有伸到呼叫鈴,手就被抓住了。
“裴臣,我不答應(yīng)離婚?!?/p>
裴臣:???
這是接的哪一段記憶?
他本想刻薄一下,但是回頭看到溫向燭的眼神后他頓住了。
這不像是在開玩笑。
所以他是做了什么,溫向燭才覺得他會和他離婚?
溫向燭的聲音因為睡了太久而有些沙?。?/p>
“裴臣,能不能不要喜歡俞景了?你以后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傷害俞景了,好不好?”
“你不理我,不讓我過去你身邊,我真的要……瘋掉了,我應(yīng)該怎么做?道歉?還是去還他清白?我都會去做,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裴臣的腦子浮滿了溫向燭傳過來的問號,頭頂直冒煙,好一會他嘆了一口氣: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他一開始冷著溫向燭,是覺得他有思考的能力,但是現(xiàn)在怎么看,溫向燭都不像是正常人應(yīng)該有的思維。
放任他自己亂想,只會讓他去鉆牛角尖。
裴臣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你離婚了?我只說一遍,溫向燭,從現(xiàn)在開始打開你的耳朵好好聽?!?/p>
溫向燭頓頓的看著裴臣。
裴臣看他愣成這樣,伸手扯了扯他的臉:“聽得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