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燭嘴唇微微張,又閉上。
裴臣也不急,繼續(xù)洗手。
果不其然沒幾下,身后的大兔子就沉不住氣了:
“他怎么了嗎?”
“他?你說鳳靈???,”裴臣道,“保不準這兩個月就會結婚。”
溫向燭指節(jié)泛著病態(tài)的青白,喉結艱難的滾動著:
“你說,結婚?”
“是啊,我今天才知道的,”裴臣轉身撞過溫向燭的肩膀,走到客廳翹著二郎腿往沙發(fā)上一靠,翹起來的長腿隨著笑聲晃動,“現(xiàn)在大家估計正在忙著準備婚禮——”
溫向燭被這個消息炸得站在原地不動,碧綠色的瞳孔緊緊的縮著。
結婚?
怎么會?
他根本就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任何oga的信息素啊,他的行動自己也清楚。
怎么突然就要結婚了?
他猛地轉過身看著裴臣,手中捏著的玻璃杯終于不堪壓力炸開,深褐色的咖啡順著地板流著。
裴臣看到仿佛被人觸了逆鱗的兇獸一般的溫向燭,調侃戛然而止。
忽然眼神看到地板滴了幾點紅,他猛地站了起來,走過去抓著溫向燭的:
“你手流血了!”
溫向燭任由裴臣捧著自己的手,暴戾的神色在掌心相融的瞬間化作shi漉漉的委屈,他傾身逼近裴臣的身為alpha已經(jīng)有些退化的腺體,溫熱的呼吸裹著清甜的茉莉香:
“大校是不是在騙我?”
裴臣后頸汗毛倒豎,見鬼了,他堂堂3s級別的alpha居然被一個疑似劣質品的oga信息素壓得動彈不得。
“你小子……”裴臣抬手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腺體,突然嗅到了一絲違和的火山灰氣息。
跟之前在西部以及鳳靈受傷那一次聞到的一模一樣!
裴臣猛地推開溫向燭,沖到陽臺上,放出隼前往探測,結果什么都沒有。
他凝著眉往回走,回到屋里,看著眼尾泛紅模樣乖巧委屈的溫向燭,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感覺到的壓迫感是不是幻覺。
不對,剛才那一瞬間的壓迫感不是來自溫向燭,而是來自那莫名其妙的火山灰信息素。
裴臣抿著嘴唇,到底是誰?
因此這一個插曲,裴臣的好心情瞬間落了下去,他總覺得那一只變異狼蛛一直在盯著他,但是他卻怎么都找不到人。
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方并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