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他“啪”地合上書,嚇我一跳。
他站起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看著他的背影,單手托著下巴,笑了。
這活兒,比我想象的有意思。
2
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江宸的難搞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他不是冰山,是萬年玄冰。
自從那天他“落荒而逃”,他就徹底把我當空氣。
我用盡手段,他毫無反應(yīng)。
我上課把口香糖粘他頭發(fā)上,他面不改色,拿出小剪刀,自己剪了。
我把他的作業(yè)本畫成大花臉,他一聲不吭,拿出新作業(yè),重新寫。
我上課把腿翹他桌子上,占他三分之二的地盤,他甚至能在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間里,寫完一整張數(shù)學(xué)卷子。
一個星期,我口干舌燥,毫無進展。
江楓的電話倒是天天打,跟催命符似的。
“怎么樣了?開口了嗎?”
“沒?!?/p>
“一個字都沒?”
“對。”
電話那頭一聲嘆息:“林曉漁,我耐心有限。一個月協(xié)議,過去四分之一了。我爺爺下個月底開家庭會議,宣布財產(chǎn)分配,如果江宸還不能開口,我們這一房就全完了?!?/p>
“急什么,”我不耐煩懟回去,“你弟弟是塊冰,總得給我時間融化吧?再說,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催催催,再催不干了!”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開玩笑,姐可是林曉漁,從小就不信邪。
對付江宸這種悶葫蘆,常規(guī)方法不行。
得用邪招。
這天下課,我看他收拾書包準備開溜,一個箭步堵住后門。
他抬眼,漂亮的眸子里終于有了波瀾,是“不耐煩”。
“讓開。”他用口型說,沒出聲。
我嘿嘿一笑,從書包里掏出道具——一件粉色蕾絲小內(nèi)褲,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跟大家解釋一下嗎?江同學(xué),你昨天落我家的這個,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