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嬪重新將金簪插在發(fā)間,聲音徹底冷了下來。
“把她們都解決了!”
她如今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復(fù)仇的心都弱了很多。
算了,就給水仙那個賤婢一個利索的結(jié)局吧。
遲夏心中一凜,連忙道:“是!”
——
幾日后,一個驟冷的早上。
包曉槐吊死在破屋的房梁上,脖頸處一道深紫色的勒痕觸目驚心,腳下踢倒了一個破舊的木凳。
表面上來看,分明是畏罪自戕,或是受不了冷宮的苦寒終于自己結(jié)束了性命。
她身死的消息很快就在冷宮里傳開了。
包曉槐的死,如同冬夜里落下的一片雪花,沒有激起半分聲響。
在這冷宮里,最不缺的就是一條白綾吊死自己的。
旁觀的人群里,水仙與小理子并肩站著。
她聽到周圍傳來幾聲討論,似是在感慨包曉槐的離去,若是仔細聽,又像是在感慨自己的命運。
無論生還是死,都已經(jīng)走不出這四合的宮墻。
那么,此時還站著的,與那房梁上吊著的,又有多少區(qū)別呢?
有冷宮管事公公從外面進來,吩咐侍衛(wèi)將女人從白綾上解了下來。
整個過程中,他都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清理出去的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穢物。
砰!
冷宮的大門重新合上,白綾還吊在房梁上,上面的人已經(jīng)被抬走了。
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開,甚至還有瘋掉的妃嬪上前模仿著包曉槐,用脖子去纏白綾。
然白綾已經(jīng)解開,連骨瘦如柴的人都承受不住,便被纏在了脖頸間,隨著瘋婦亂跑在冷宮里來回飄搖著。
水仙面色冷靜,回憶起剛才包曉槐的死狀,她與小理子對視一眼。
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都知道動手的人是誰。
包曉槐依舊是三年前入宮的,沒什么心計的包曉槐。
她被水仙詐出了麗嬪的名字,便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