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昭衡帝低頭看著她,聲音不辨喜怒,“你是在替她求情?”
水仙立刻搖頭,露在外面的藕臂親昵的攀附著男人的肩膀:“妾身不敢?;噬狭P娘娘禁足,自有皇上的道理。”
她語氣稍頓:“妾身只是只是想到娘娘素來要強(qiáng),如今被禁足宮中,又逢萬壽節(jié)將至,不能出來為皇上賀壽,心中想必十分煎熬難過。”
這番話,如同一股溫?zé)岬募?xì)流,悄然撫平了昭衡帝心中因易妃提議過繼而觸犯他的逆鱗。
他想起易妃入宮三年,雖有些小心思,但也算安分守己,侍奉也算盡心。
自己當(dāng)初罰她禁足,除了惱怒,也確實有借機(jī)敲打易家、平衡后宮之意。
如今時過境遷,水仙的提議悄然在他心底扎根。
他捏了捏水仙小巧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你倒是個心軟的。她那般待你,你還替她著想?”
水仙迎著他的目光,眼睛里帶著一種全然的依賴,她伸出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戳了戳昭衡帝結(jié)實的胸膛:“妾身才不替她想!妾身只在意皇上”
她聲音軟糯,帶著勾人的尾音,身子也像水蛇般更緊密地貼了過去,“皇上疼惜妾身,妾身自然也要為皇上著想?!?/p>
昭衡帝喉結(jié)微動,只覺得懷里純?nèi)坏纳倥藭r又媚的像是個妖精。
沒有男人能不被這種混雜著乖巧清純、婀娜嫵媚的美人打動。
他又來了精神,水仙察覺到,嬌嗔道:“皇上慣會欺負(fù)妾身”
昭衡帝低聲笑了,胸膛震動。
他啞聲在她耳邊低語,大掌順著她的玲瓏曲線逐漸下移。
“今晚都欺負(fù)了這么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他好似在水仙這里著了魔,只想深深地埋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
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到了清晨才漸漸停歇,水仙再一次趁昭衡帝睡沉,赤足下地,來到了妝臺前。
鐲子中的暗格容易暴露,只是權(quán)宜之計。
如今她徹底遷入承明殿,小川子替她改造了妝臺,并在暗格中裝入藥丸。
今早小川子為她診脈,如今她搬到了承明殿,易妃那邊不便送來安胎藥。
她已經(jīng)許久未服用過了,小川子說她身上的余毒已凈。
水仙從暗格中嫻熟地摸出藥丸,任由那圓滾滾的藥丸在指尖滾了滾。
易妃即將解除禁足,麗貴妃也別有用心,她身邊的芳菲姑娘城府頗深。
一場風(fēng)暴隱隱在后宮的宮墻之上盤旋醞釀。
也許,到時候了。
水仙沉思良久,最后還是將那藥丸重新塞進(jìn)妝臺暗格里,轉(zhuǎn)身回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