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快把帶著的過敏藥給知蘊吃了?!?/p>
裴溪年和夏父夏母圍著夏知蘊團團轉(zhuǎn),已經(jīng)完全忘了夏檸才是他們該表演的對象。
她微張著嘴,還是微酸了鼻尖。
曾經(jīng),她每次演出都會給父母留兩張最好位置的票。
可他們,從來都以忙為借口。
那兩個位置,總是空空如也。
到了后來,她也不再央他們來看。
沒想到,今天只是一場小小的匯報演出,他們都肯推了工作前來。
還是她,太微不足道了。
也許,只有親生女兒,才配得到他們真正的關(guān)愛吧。
可是從前,父親也會為她隨身帶藥的。
等夏知蘊退了癥狀后,他們才想起來有她這么一個人。
裴溪年把夏知蘊放在沙發(fā)上安置好,轉(zhuǎn)過頭從地上提起夏檸。
“看來之前是我太過心慈手軟,才讓你一次次傷害知蘊,甚至想要殺了她?!?/p>
“夏檸,就算你懷著我的孩子,我也不會再縱容你下去?!?/p>
他的孩子?
到現(xiàn)在,他還不忘演戲。
想要說的話滾在舌尖上,硬生生被咽下。
她凄涼地想,他們從來不相信她。
又何苦再多爭執(zhí)。
夏檸垂著頭的模樣,更讓裴溪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拖著她就往外走。
門口早已聚集了很多舞團的人,她們臉上寫滿“果然如此”的表情。
譏諷,嘲笑,鄙視,將她曾經(jīng)的驕傲通通踩入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