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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十二點,謝懷瑾還是沒有回來。
哄童童睡著后,我悄悄下了樓。
那家閃爍著小彩燈的面包店,此時別有風采。
透明櫥窗后虛掩的簾子里,映出兩個交疊的人影:
“懷瑾,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光道歉有什么用?”
“吳月,你兒子欺負我女兒,那我今天,就要狠狠的欺負你?。?!”
一陣風吹來,門口風鈴搖擺不定,發(fā)出幾聲脆響。
男人和女人旖旎的聲音此起彼伏,我沒再繼續(xù)圍觀。
而是回到家,把前幾天陪謝懷瑾去醫(yī)院做體檢的報告單撕碎,默默丟進了垃圾桶。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和謝懷瑾相處很平靜,似乎都忘了先前的不愉快。
直到去樓下健身房的功夫,撇見吳月的面包店門口聚集了一群人。
問了鄰居才知道,原來是店面擴大,提前在做預熱宣傳。
凡是掃碼進群者,都可以拿到一份優(yōu)惠券。
哦,那我當然要給這位新時代獨立女性助助興了。
我申請了個微信小號掃碼進群,又把之前吃出毛發(fā)的蛋糕截圖發(fā)了進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
照片很快引起其他人共鳴:
“什么情況?這也太惡心了吧!”
“衛(wèi)生質(zhì)量都搞不好,還跑出來擴大店面,真是可笑!”
這還不夠。
我又把那天晚上吳月和謝懷瑾在櫥窗上映出的影子也發(fā)進了群里。
僅僅是說了句“懂得都懂”后,很快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華點:
“沒猜錯的話,我好像知道那根卷曲的毛發(fā)是怎么回事了。”
“唔…好惡心!”
“在操作間干這種事兒,這次能吃出毛發(fā),下次就不指定能吃出什么了……”
經(jīng)此一鬧,吳月的面包店生意一落千丈,門可羅雀。
再加上租金昂貴,很快便離關店不遠了。
站在落地窗前,我一邊喝茶,一邊觀察著樓下面包店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