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了聲,昨晚給藍嘉說的這事,再結(jié)合上次大劇院送點心,已經(jīng)徹底明了。
何揚問:“允哥,這件事,夫人她……”
走到這一步,最有問題的就是枕邊人,像他們這類人,涉及身家性命,哪怕再喜歡也該割舍了。
“是非對錯,我會判斷。”
易允放下酒杯,清脆的聲響落到何揚和黑客心底,兩人顫了顫,見他起身,紛紛側(cè)讓。
藍嘉睡到自然醒,摸索著起床,一路試探去衛(wèi)生間洗漱,紗布摘下,眼睛的痛感已經(jīng)減輕很多,她試著睜開眼,除了眼皮有些重,不太適應(yīng)以外,其他都還好。
過會,醫(yī)生照例過來給她敷藥,藍嘉坐在沙發(fā)上自覺閉上眼睛。
這時,易允推門進來,冰涼的糊狀藥物已經(jīng)貼上眼皮,藍嘉的鼻翼間先是藥草的澀味,再是淡淡的紅酒香。
除了易允,不會是別人了。
男人站在旁邊,一只手搭著椅背,居高臨下望著安靜的女孩,“睡飽了?”
藍嘉淡淡應(yīng)著。
醫(yī)生很快纏上紗布,在腦后系了平整的結(jié)。
易允擺手,示意出去。
“吃早飯了嗎?”
她還是那副反應(yīng),說沒有,不餓。
“動不動就不吃飯,早晚餓出胃病?!彼讶死饋?。
藍嘉擰著胳膊,蹙眉,“你干嘛?”
易允說得理直氣壯,“陪我吃飯?!?/p>
“都說了我不吃!”
他才懶得聽這些廢話,把人摟帶著去了露臺,彼時,女傭已經(jīng)推著餐車,在外面布置好了早餐。
清晨的陽光不算曬,偶爾會有幾絲涼風(fēng)。易允把某人摁坐在椅子上,何揚帶著幾個人進屋開始搜尋。
易允掃了眼,收回視線,長腿一勾,白色椅子變了道,落在藍嘉身邊,男人大咧咧坐下,端起一碗粥,吹涼喂到女孩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