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離開陳飛,不能不愛他。
馬路指著她,“你有點自虐狂?!?/p>
明明不甘示弱:“你以為愛情是什么?山盟海誓?花前月下?甜甜蜜蜜?我就不聽你的,我就不離開他,只要他不離開我,只要我還能忍受!”
她偏執(zhí)道:“陳飛!你來折磨我吧,你可以欺騙我、侮辱我、貶低我!你可以把我吊在空中,你可以讓我俯首帖耳,讓我四肢著地,只要你有本事讓我愛你!”
“我是說‘愛’,那感覺從哪來?心臟、血管、肝脾,哪一處內(nèi)臟里來的?”
“或許有一天月亮靠近了地球,太陽直射北回歸線,季風(fēng)送來海洋的shi氣使你皮膚滑潤,蒙古形成的低氣壓讓你心跳加快?;蛟S只是你內(nèi)心的渴望,yuejing周期帶來的騷動!他房間里剛換的燈泡,他剛吃完橙子留在手指上的清香,他剛刮的胡子刺痛了你的臉,這一切作用是神經(jīng)末梢麻酥酥的感覺,就是所說的愛情?!?/p>
話落,曲調(diào)響起,馬路迷茫地站在原地,明明走到吊麥前。
易允看見她開口,聽見空靈的歌聲。
悠揚、悲傷、渴望著沒有結(jié)果的愛。
這一刻,像是從話劇的舞臺拉到百老匯。她的歌聲很迷人,恍惚間,易允都有點分不清她到底是藍嘉還是明明。
從這一刻起,這出話劇的gaochao正式拉開序幕。馬路為了明明去找陳飛,逼他離開或者愛她,最后,馬路落得一身傷。明明和他起了爭執(zhí)。
馬路卻說:“一切白的東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慚形穢。”
“一切無知的鳥獸,因為說不出你的名字而絕望萬分。”
明明:“你在說什么?”
馬路:“詩,我寫給你的詩?!?/p>
“你寫的?”
“是我寫的,可能只適合刻在犀牛皮上。”
明明沒再說話,扒開了他的衣服,拿出隨身攜帶的口紅在他的xiong膛上寫寫畫畫。
坐在臺下的易允猝不及防,皺起眉頭。
漆黑的舞臺燈光落下,伴著馬路起伏的xiong膛、收縮的腹部、急促的呼吸而結(jié)束。
他們的關(guān)系,有了微妙的變化。這讓馬路更加堅信,明明就是他的。
直到——
“馬路,今天是你的生日?!?/p>
他笑:“明明,我是夏天的生日?!?/p>
明明笑意淡淡:“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你不會忘了吧?”
“我怎么可能忘了自己的生日……?”他妥協(xié)了,也猜出了:“好吧,你說我哪天過生日,我就哪天過生日。”
易允譏笑。
不止窩囊卑微,還沒有自我。
不過,這種情況他永遠不會感同身受。
易允從來不做低頭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