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到藍嘉,眼睛一亮,“嘉妹!”
藍嘉和她打招呼,笑容燦爛:“衛(wèi)老師?!?/p>
“你可算來了?!?/p>
“怎么了?”她一臉莫名。
衛(wèi)雨西拉著她的手,面露難色:“我剛剛接到一筆不可抗拒的大單子?!?/p>
藍嘉疑惑地嗯了聲。
“嘉妹,你是本地人,你聽過易家話事人易允的大名嗎?”
藍嘉搖搖頭,“我在港城呆的時間很短。”
“易家派人過來,要包場提前看咱們的演出。這位可是大人物,我們根本惹不起,而且他出的價很高,說實話整個團隊里還是有些人心動了,覺得加演和包場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怎么行呢?咱們這次對外宣發(fā)的就是國內(nèi)首演,加演了,不就欺騙觀眾嗎?”
衛(wèi)雨西也知道這個理,“易家送來四個大皮箱,里面全是美金,總計二百二十二萬,說是包場費和加演費,如果不夠還可以再補,隨我們開價。另外你說的這個問題,對方也早有答復,將會對四月六日購票的所有觀眾給予三倍票價賠付。你看看,完全不給我們劇團拒絕的理由?!?/p>
藍嘉越聽越覺得,這位話事人有點像冤大頭,很不能理解:“等,等會,圖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這就是有錢任性吧。反正就一個條件,國內(nèi)的首次演出,只能對易家開放。”
05病態(tài)愛他會用骯臟卑鄙的手段把人……
唐聽舟坐在貴賓室,意興闌珊地看著下面的搏斗,“易生呢?到哪了?”
站在他身旁的保鏢說:“估計還有一會。弘興商會那邊,有人看到他過去了?!?/p>
唐聽舟嗤笑,望著擂臺。
“鎖喉,弄他?。 ?/p>
“艸他媽的,往死里揍——”
“shabi,給老子爬起來干,全他媽虧了!”
港城有座地下城,白日里冷冷清清,沒什么人煙氣,一到晚上群魔亂舞,干什么的都有,三教九流匯聚地,有點三不管的意思。
此時,拳擊場這邊熱鬧非凡,狂熱的喝彩和押注殺紅眼的嘶吼此起彼伏。占地上千平的賽場,四周圍了一圈觀眾席,中央升起打拳賽的臺柱子,和普通的八角籠有點區(qū)別,比賽臺上罩著一座巨大的透明玻璃房,房子封得嚴嚴實實,像逃不掉的囚籠——
而籠子里,赫然有兩名打紅眼的拳擊手。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爛成布條,鼓囊的肌肉充血賁漲,數(shù)不清的瘀傷,青一塊紫一塊,一張臉血肉模糊,爛得像原始森林里爭奪搶食的野人。
最后,大塊頭把小個子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砸向他的太陽穴,力量與野蠻齊發(fā),緊繃的血管爆裂,迸出數(shù)不盡的鮮血,染紅席間觀眾的眼睛,高亢的尖叫聲、冷漠的喝彩聲、以及裁判上臺確定小個子戰(zhàn)敗,沒了呼吸,這才高高舉起另一位獲勝者的手臂,宣布他是本局的獲勝者。
剎那間,數(shù)不清的鈔票漫天飛舞。
易允就是這個時候來的。掀破房頂?shù)目駸岷袈暤貌坏剿粋€眼神,何揚拉開椅子,自覺站在旁邊。
男人坐下,頂好的位置,正對拳擊臺,能夠清晰地看到上面發(fā)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