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手心下就是江小秋心臟的位置,隔著血肉有力地跳動著。
過了好久,俞秋問:“它叫什么名字?”
江淮許默了會兒,抬眼看俞秋,“江小秋?!?/p>
江淮許重復(fù),“它叫江小秋?!?/p>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俞秋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么,他希望能得到江淮許什么樣的答案?如果江淮許和他說這只貓叫其他名字,也許他可以自欺欺人的騙騙自己,江淮許什么都不知道。
他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錯事可以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也從來沒有讓江淮許看見過自己卑劣的一面。等這輩子陳國為坐牢后,他會努力變成一個坦率的俞秋,可以直白地表達(dá)自己的愛意。
但江淮許沒有,這只小貓就叫江小秋。
“……江小秋嗎?”俞秋勉強(qiáng)笑笑,他想把這個話題給過了,“名字挺好的。”
江淮許不說話了,他垂眼看著俞秋,眼睛里藏著很多東西,良久,他“嗯”了聲,繼續(xù)說:“才五個月大,是秋天生的,叫江小秋?!?/p>
俞秋說不準(zhǔn)自己現(xiàn)在的心境,但幾乎是江淮許的話一說出口,他心里那塊大石頭就落下來了。
這輩子也叫江小秋,不過和上輩子不一樣了,不是因為他才叫的這個名字。
“你的項鏈找到了嗎?”俞秋又問。
他問這話的時候眼睫輕輕地顫抖著,雖然可能他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江淮許還是看見了。
“找到了。”
“一條項鏈嗎?”俞秋頓了下,問,“還是一根線?”
“項鏈。”江淮許語氣如常。
他松開俞秋的手,抱著江小秋那只貓,在清冷的月亮下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了,但俞秋不想抬手腕看。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挺沒精神的,也提不上勁來。
明明他應(yīng)該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答案松一口氣,這樣看來江淮許并不是像他一樣也是重生的,擁有那些實在談不上美好的回憶他一個人就夠了。
遠(yuǎn)處的海上起了霧,整個莞城顯得格外涼寂。
俞秋仰頭看了下天,長長地嘆了口氣。
聽到唐柔的話時,他短暫性的以為過是那根線。
那根細(xì)長的,系在他和江淮許手指上的線。
上輩子唐柔讓他和江淮許領(lǐng)證這事兒其實俞秋還挺猶豫的,他不知道怎么開口能把尷尬的感覺減輕。
本來俞秋想著尷尬就尷尬吧,左右兩眼一閉提一嘴就是了。沒想到從急診室出來后,醫(yī)生說不知道江淮許還能不能醒,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這造化造了一個多月,俞秋買來求婚用的白玫瑰都換了好幾次。
期間齊醒也來看過江淮許,每次來看見俞秋買的花都?xì)獾脡騿埽坝崆铮阗I的什么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