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俞秋的動靜,唐柔笑著道:“小秋,你快看看我這件旗袍怎么樣?”
俞秋眨了眨眼睛,“很好看?!?/p>
唐柔本來就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的。
“我也覺得好看,”唐柔說,“不過總覺得這個叉是不是不夠大,我看他們有人說叉越高考得越好?!?/p>
唐柔有點不滿意地看著鏡子中只開到大腿的旗袍。
“夠了。”俞秋和江淮許同時說。
唐柔愣了愣,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過了會兒笑說:“你倆還挺有默契?!?/p>
俞秋和江淮許都這樣說了,她也沒再堅持,重新試了一套綠色的旗袍,給他們解釋,“這東西可講究了,你們高考第一天穿紅色的寓意著開門紅,第二天穿綠色的是一路綠燈,第三天穿黃色寓意著走向輝煌。我看別人家媽媽還有穿紫色的,我是不是也該再買一套?”
江淮許輕輕嘆了口氣,出聲提醒,“媽,我們只考兩天?!?/p>
“我知道,”唐柔擺弄了下旗袍,“但別人家孩子有的,你和小秋也得有?!?/p>
她想了想很快做了決定,“那我早上晚上各換一套,這樣兩天四套就都能換著穿了?!?/p>
唐柔的性子強勢,她決定了的事一般不會改變,更別說江聲平出差去了,家里唯一能勸得動她的人不在家,俞秋和江淮許的意見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
晚上十點半,唐柔開始催他倆上去睡覺,“你們最近睡早一點,晚上準時睡覺,早上準時起床,養(yǎng)成好習慣。要不然高考那幾天睡不著就不好了?!?/p>
唐柔把電腦打開開始處理公司文件,公司最近也忙,但她想親自送俞秋和江淮許去考試,就想著最近幾天把項目里她負責的那部分做完。
“唐姨早點睡?!庇崆飸?yīng)聲,把牛奶喝掉后才上的樓。
江淮許“嗯”了聲,把衣帽間和客廳收拾好離開。
六月二號,俞秋像往常一樣坐著等公交,到了學校,他發(fā)現(xiàn)來學校自習的人還挺多,甚至有些打算好要出國,沒有參加高考意向的同學也在。
空氣壓抑沉悶,但又帶了點離別的味道。
吳果拿了個凳子,把高考倒計時的掛牌從寫滿班規(guī)制度的小黑板頂部取下,翻了翻又掛了回去。
距離高考只有五天了。
各科老師時不時溜達到班級里,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坐在講臺上,看他們幾眼,又看會兒手機。
下午的時候,班主任過來給他們做心理疏導。班主任是個地中海,但實際上才二十七歲,不過因為總愛說“學校規(guī)定不能”“要聽學校安排”這類似的話,班里同學都叫他老古板。
“你們考試別緊張啊,和平常一樣,都是上課講過的題型,不要換了個樣子認不出來了。高考無非就是舊瓶裝新酒,長得新,題目來來回回就那幾種,遇到不會的題就深呼吸放松放松,先做下個題,不要死摳一個題,浪費做其他題的時間。”
他一個人又喋喋不休了半晌,說來說去就三個字,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