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家門口放了桌子和凳子,他倆找了個(gè)地方坐。清冷的街巷里寒風(fēng)凜冽,俞秋感覺自己牙都在打顫。
見他倆坐下,老板趁著別人出牌的閑隙,揚(yáng)聲說:“烤串的回去睡覺了,沒吃的?!?/p>
俞秋往手心里呼了口熱氣,“嬸兒,我們就坐著吃根冰棍?!?/p>
“行吧,”輪到老板出牌了,她收回目光,小聲嘀咕,“大冬天的吃冰棍?!?/p>
俞秋和江淮許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了沒兩分鐘開始笑。
笑夠了,俞秋才把冰棍拿起來看了下保質(zhì)期,“這月底過期?!?/p>
“還有十幾天呢?!闭f著,江淮許直接撕了包裝。冰棍上冒著寒氣,看起來就勁牙。
俞秋也撕了,他見江淮許面無表情,咬咬牙也咬了一口。像是喝多了可樂一樣,牙酸得他下意識倒吸了口涼氣。
江淮許笑得肚子疼,俞秋也在笑。兩人嘶嘶哈哈地吃了兩根冰棍,感覺牙都要凍掉了。
沒想到最后結(jié)賬的時(shí)候只用了一個(gè)鋼镚兒,然后兩人把老板家冰箱里最后兩根冰棍也解決了。
回家的路上俞秋感覺自己整個(gè)人都在打冷擺子,整個(gè)人都是冰的,呼出的氣都是。
“應(yīng)該再留個(gè)鋼镚兒的?!庇崆镎f。
“為什么?”江淮許問。
“一口氣吃兩根,感覺我現(xiàn)在是一具冰涼的尸體了。”
他倆穿著西裝,坐在燒烤店外的桌旁,吃著五毛一根的冰棍,俞秋想想就覺得很有喜劇感。
忽然,江淮許停了下來。
俞秋茫然地問:“怎么了?”
江淮許的手伸了過來,輕輕貼了下俞秋的后頸。天知道有多涼,俞秋縮了下,就連江淮許把手拿開了,他都還覺得脖子上那種冰涼的觸感揮之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榻嚯x對視,也可能是那塊還在閃爍的粉紅色燈牌,俞秋覺得空氣里都透著曖昧。
“還有溫度?!苯丛S說。
俞秋頓時(shí)笑了,“嗯,還活著呢?!?/p>
走了沒一會兒,唐柔打了電話過來,大概是問他們怎么還沒回家。
江淮許說馬上了,然后把鍋推給齊醒,說是齊醒喝了酒發(fā)酒瘋,拉著林嘉昀來了。他和俞秋還有林嘉昀負(fù)責(zé)送齊醒回家。
可能是找到背鍋的了,兩人走路都慢了不少。
俞秋笑道:“齊醒比竇娥還冤?!?/p>
“嗯,”江淮許沒反駁,“不過有時(shí)候他也會拿我和林嘉昀擋槍?!?/p>
“那他也不算冤?!?/p>
兩人又找不到話聊了。繞出小巷,離江家越來越近。俞秋忽然有些想珍惜,他開始努力找話題。只是他好像沒找話題的天賦,思來想去也只是挑了個(gè)比較合乎現(xiàn)下場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