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九叩了三次,終于有回應(yīng)了,是丁香的聲音。
“虞姑娘今日偶感風(fēng)寒……說,說是不便過去,恐將病氣傳給少爺。”
藺九聽了這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虞幸真找的借口,何況十天前她已經(jīng)用過這個理由了。
藺九為難地回過頭,尷尬地看向趙澈的面色,很難想象那么眼高于頂?shù)纳贍攲覍页蚤]門羹是何心情。
趙澈似是早就猜到這個回答,從容地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好,虞姑娘早點休息吧。”
藺九走后,趙澈不聲不響地,緩步走到屋前,輕輕推門而入。
沒鎖門,多半是還沒打算睡。
內(nèi)室僅有兩盞燭火,趙澈走到跟前往里瞅了一眼,她不在,兩個丫鬟也不在。浴室那邊有些動靜,循聲而去,那里蒸騰著淡淡的霧氣,花香彌漫,與氣息相互交織纏繞。
“姑娘,你多次婉拒,少爺肯定能看出來……”
“沒事,他若不滿,早該發(fā)難了……丁香,你去把內(nèi)室的燈熄了,免得藺九折回”
“好吧?!?/p>
?。?!
丁香剛一轉(zhuǎn)身,迎面對上趙澈冰冷可怖的眼眸,嚇得一哆嗦,怔怔地站在那兒,欲言又止。
歷史重演,丁香原是清風(fēng)苑的丫鬟,虞幸真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為她緊張到捏一把汗,只是腦里已然浮現(xiàn)出犯了錯的虞幸真被五花大綁蹂躪褻玩。
無需趙澈示令,丁香識相地退離了。
趙澈輕手輕腳地繞過屏風(fēng),拿過幾顆澡豆,沾水揉搓成糊,一步一步靠近浴桶。
水珠順著如瀑的發(fā)絲滑落到肩頭,閃爍著晶瑩的光澤,滿池春水,奇峰若隱若現(xiàn),水波顫動。虞幸真舀起一小捧水澆灌每一寸光滑如玉的肌膚,僅僅是半張雪背,也可看出美人的柔美曼妙的身姿。
“不用侍奉我了,先去熄燈吧。”
“嗯……?。?!你——”
虞幸真被突如其來的溫?zé)嵊|感驚的花軀一顫,驀地回頭,睜眼一瞧,剎那間,水中的人如驚弓之鳥,駭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