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兩天后,陸航回來了。
我特意熬了兩天夜,帶著濃重的黑眼圈去見他。
“綁匪說要你帶著錢去,我和謝云與他們周旋了好久都不行。”
“沒用的東西。”
我和陸航去了關(guān)著陳晚玉的爛尾樓。
那邊幾個人蒙著面,沖陸航伸手示意。
我輕聲說了句“小心”,躲在一邊等候。
陳晚玉被綁匪抓著站在樓梯上,眼里沁著淚花,她的頭發(fā)凌亂,衣服臟兮兮的,早已不復(fù)當(dāng)日的風(fēng)光靚麗。
陸航將手中的錢袋交給男人,冷聲道:“放人?!?/p>
樓上的綁匪慢慢解開了繩子,我抬起頭,恰好對上他閃著寒光的眼睛。
心中突然涌起不好的預(yù)感,果然下一秒,那人毫不猶豫地將陳晚玉推了下去。
我和陸航同時沖了過去。
怎么回事?我沒要求他們這么做。
陳晚玉發(fā)出一聲慘叫,我看見她滾了下來,肚子磕到了臺階上。
陸航慌忙把陳晚玉抱了起來,沒注意到身后刺來的利刃。
我瞳孔驟縮,還好謝云及時從旁邊撲過來,將那人按在了地上。
我上前幾步把刀子踢遠,和謝云對視。
我們眼中是相同的疑惑。
陳晚玉從急診室出來了,她的孩子沒有保住。
陸航崩潰地跌坐在地上,我第一次見到他這么狼狽。
明明我應(yīng)該高興的,可是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我渾渾噩噩離開醫(yī)院,剛踏出門,謝云攔住了我。
原來,那個男人的哥哥也和我父親一樣在工地不幸喪命,沒想到我托林瀟隨便找來的人,居然也和陸航有仇。
我猛然想起,那天在爛尾樓他第一次見到陳晚玉的時候,身上就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殺意,只不過我當(dāng)時在和陸航打電話,并沒有放在心上。
我嘆了口氣,或許這就是善惡終有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