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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情侶,工作人員看了我們的照片就把我放進來了?!边呎f著,程夕語站起身打量了下房間:“你是沒錢了嗎?怎么找了個這么破的小旅店,連個空調都沒有。”
我沒回話,進門徑直收拾起了東西。
“你這是干什么?陳硯,鬧也是要有度的!”
我不想搭理她,說實在的我挺想看看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的,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覺得我是在和她玩欲擒故縱。
但宋陌是個有病的,我真怕晚走一會兒他再發(fā)病。
“陳硯,我肚子疼!”
我拉著行李箱出門時,程夕語突然坐在了地上,單手捂著肚子。
我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她。
她正低著頭,我看不清她的神色。但直覺告訴我她是裝的,兩個月的孕期,又沒有人碰她,不太可能會流產(chǎn)。
“我會把這個情況和樓下工作人員反應的?!?/p>
我站了一會兒,終歸還是走了。
程夕語喊著讓我站住,可笑,那群磕粉都抓不住我,又何況她呢?
次日鬧鐘響后,我給家里打了電話。
本以為不會有什么事情,但沒想到我媽住院了。
“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來了一群人說你壞話,你媽氣不過和他們吵了起來。這一吵不要緊,心臟病突然犯了。”
“那群人也是些沒良心的,看見你媽倒在地上,連救護車都不打,直接就走了!要不是你落大娘正好路過,你媽還真不一定能挺過來。”
“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危險期過了,等護士上班就可以從重癥監(jiān)護室轉到普通病房了。”
電話那頭,我爸說道最后聲音帶上了喜悅。
電話這頭,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爸,我決定回家了?!?/p>
這次,無論車站有多少磕粉,我都不會再待在這兒了。
我聯(lián)系了朋友,當天夜里,在朋友的幫助下,我頂著半臉的血卡在檢票的最后五分鐘上了車。
我離開的消息很快上了熱搜,程夕語從我爸那里要到了我的新手機號,并給我打了個電話。
“你干嘛去了?我聽說叔叔阿姨的事情了,已經(jīng)讓人去照顧他們了,你趕緊回來!”
“不用了,我不會再來這座城市了。夕語,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p>
掛斷電話,我坐在車窗邊,看著一幕幕劃過的田野,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這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