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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再問什么。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僵硬地道了聲謝,離開了。
手機提示音響起,是程夕語發(fā)來的。
“今天我在外面有點事,可能晚點回去,紀念日明天補過?!?/p>
她所謂的有點事,就是和那個野男人翻云覆雨嗎?
她不是不能生育嗎?怎么懷孕一個月了。
她不是普通家庭長大的嗎?怎么可能全款買下這幾千萬的別墅?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得我喘不過氣來,手腳一陣發(fā)軟,眼睛異常酸澀。
回到家,我看著空落落的房子發(fā)呆。
這房子是我不眠不休做項目做了好幾個月才付的首付,剛開始來,什么都沒有,是我和程夕語一起選出一個個家具,一塊塊瓷磚,亦是我們兩個一起為所有房間上了顏色。
可以說,這座房子里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有回憶的。
可知道事實后,這里曾經有多溫馨,現在就有多諷刺。
我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夜,看著夜色一點點褪去,聽著樓下響起的熟悉的電車聲。
“陳硯你昨晚沒休息好嗎?臉色看起來很差。要不你今天別去上班了,畢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說話,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身上的茶歇碎花裙——那是我不久前送她的生日禮物。
這件禮物我挑了很久,我買不起很貴的,但也不想虧待了她。
四百一十四塊,不貴,但我想也應該是不廉價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