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桉看著碎落一地的紅玫瑰,還有我不回頭的背影。
他臉色蒼白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離婚證。
突然間意識到:我好像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他提步追上去,抓住我的手:“柳昭昭,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真的走了,可就真的失去我了!”
祁凌桉還是用著以前吵架的方式,用威脅逼我回頭。
我沒回頭,只用力推開他:“求之不得?!?/p>
米亞也在此時此刻追了上來,沖著我的背影叫。
好像在說:“媽媽,你真的不帶我走嗎?”
我心里早就沒了任何眷念,更何況是一只背叛我的狗。
祁凌桉想再追,卻被動物局的叫住要做完領狗手續(xù)的流程,不得不停在原地。
出了動物保護中心。
一只田園犬從路邊的賓利里跳了下來,沖著我轉圈。
我浮現(xiàn)驚喜出聲:“年糕,你怎么會在這里?”
下一刻,賓利門被打開,一截熨帖的黑色西裝褲腳先落地,襯得外露的腳踝線條清瘦。
男人傾身走出車門,身形挺拔,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裝在身,肩線利落分明,卻絲毫不顯凌厲,反透著溫潤的貴氣。
碎發(fā)被風掀起幾縷,露出一雙眼尾微揚的桃花眼。
男人聲音溫和:“去接你前,剛好把它送到附近的寵物店,做了一個spa。”
他替我拉開車門:“天氣熱,先上車吧?!?/p>
我愣了下,抱著年糕上了車。
祁崇,是閑魚上買我閑置的用戶,也是我一個月前協(xié)議閃婚的對象。
換而言之,婚姻合作伙伴。
他需要一個女人幫他應付三姑六婆的催婚。
而我,需要他的手操刀還我一張漂亮的臉。
是了,他是國內出名的整容醫(yī)生,想約他的號登天還難。
他說免費給我做手術,并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
我本就想修復,而且爸媽也一直催我和祁凌桉結婚。
仔細思索了一番,反正是做戲,還能請來專家修復,一點兒還不虧,答應簽下協(xié)議。
協(xié)議婚后,互不干涉,只需應對雙方家長,如此甚好。
車上,年糕一直在我旁邊嬉鬧。
我忍不住感慨,明明只和它見了兩面,它就記得自己。
而米亞,我勤勤懇懇照顧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