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早該這樣肆意地活一次了,你臉上這不是傷,這是你美麗的記號!】
【自信會讓人瘋狂長出新的血肉,昭昭,你又美出新高度了!】
……
我津津有味地翻閱著,直到看到祁凌桉的評論,臉色垮下。
【怎么沒戴我送給你那個口罩?】
曾經(jīng)我跟他說,我這張臉現(xiàn)在好嚇人,我不敢出門。
他就送了我一只定制的蠶絲口罩。
從前,每每出門時我都會戴上,直到那天登機,我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我刪了祁凌桉的評論。
當(dāng)夜,我們在北美平原,印第安部落黑腳族,參加太陽舞祈福活動。
祁凌桉的電話響個不停,大有打到我接的架勢。
我暫別人群,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那頭,他聲音溫柔。
“你什么時候回來?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你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我一直在等你……”
他微醺朦朧說了一大堆,我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剛想說話,朋友喊我。
“昭昭,祈福開始了,快來!”
我沒管電話里還在說話的祁凌桉,直接掛斷了電話:“來了!”
什么事都沒有我對未來的祈福重要。
……
時間飛快,歸程悄然而至。
我飛機剛剛落地,就接到了陌生電話。
“您好,請問是柳昭昭女士嗎?我們是城市管理局的,請問米亞是您的狗嗎?”
我不假思索否認:“不是?!?/p>
下一秒,對面隱隱傳來摩擦聲,有人奪了電話,再次響起的是祁凌桉的惱聲。
“米亞溜出去找你,被城管當(dāng)流浪狗逮了,現(xiàn)在要被安樂?!?/p>
“你應(yīng)該是回國了吧?趕緊帶上它的疫苗證和身份證過來贖它!”
我不想去,卻架不住動物保護中心的催促。
算了,緣分一場,就當(dāng)好聚好散吧。
城市管理局。
我向工作人員出示了米亞的證件,在狗籠里,見到了因驚嚇過度瑟瑟發(fā)抖的米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