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溫總?!狈酵碚f,溢出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是啊……的確很久不見了……”溫華瞇著眸子,在她臉上和身上轉(zhuǎn)悠著,“還跟年九逸在一起么?真是長久啊,乍一聽的時候我還覺得不可能,不過看起來他把你養(yǎng)的不錯?!?/p>
養(yǎng)的不錯?這四個字聽起來就像是在豢養(yǎng)食物,只等著她白白胖胖就可以宰殺。
溫華見她臉色發(fā)白,笑著往后退了些許:“別這么緊張,我承認(rèn)我的確有些喜歡你,現(xiàn)在也是,但是我很清楚,那不過是當(dāng)時興趣起來了,然而沒得到手的念念不忘罷了?!?/p>
“呵呵……是……是嗎……”方晚咽了咽口水。
他語氣非常輕,故意悠長婉轉(zhuǎn)的調(diào)子讓人聽的非常不舒服。
“要不然你陪我睡一覺,也許我就不會念念不忘了?嗯?怎么樣?”溫華撐著頭側(cè)視她。
方晚渾身一抖,雞皮疙瘩起來。他無所謂的語氣卻時時刻刻牽動著她恐懼不安的心。
溫華這個人什么都做得出來,理智卻又變態(tài)。
這種人最為可怖,不似年九逸克制自己的欲望,不成為yinluan派對中的一分子,也不似方展溫柔綿密,被席月萍的近乎‘存天理,滅人欲,的束縛教育所困,對她永遠(yuǎn)小心翼翼地溫存。溫華……溫華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從不會讓一個女人來左右他的思想。
別說女人了,朋友、親人,一概如此。
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捧了一盒栗子糕的男人坐了上來,語氣習(xí)慣性官方地道謝:“溫總,多謝你了?!?/p>
方晚瞬間渾身緊繃。
方展回頭看了一眼,也愣在那里:“方晚?”
方晚眼眶微紅,好不容易平復(fù)下去的心緒再度混亂不堪,她垂下腦袋,用長發(fā)遮掩住自己頹敗的一幕。
“你們認(rèn)識?”溫華的語氣冷了下去。
方展看了一會兒,沉默片刻才扯了一抹笑顏:“嗯,是我妹妹?!彼崃颂崾掷锏睦踝痈猓皠偨o她買她愛吃的糕點去了?!?/p>
溫華的視線在方晚和方展身上來回游動,嘴里喃喃:“方展……方晚……難怪啊……”長得還有點像。
車輛駛動,誰也沒再開口。
詭異的氛圍暗流涌動,每個人心思各異,不愿多想的也許只有開車的司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青玉案堂的小區(qū)面前,車鎖解開,方展喊她:“方晚,下車吧。”
方晚立馬用手去摸把手。
“等會——”溫華淡淡開口,對上方展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方律,勞煩你先在外面等一會兒吧,我有些話想通過你妹妹告訴年總,事關(guān)商業(yè)秘密,我想你不適合聽。”
方展遲疑了片刻,眼見著方晚手緊緊握著把手,整個人像是焉了的花兒,這種情況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