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噩夢
大媽立馬直挺挺倒了下去,嘴里哎喲著心臟疼。
她丈夫抱著她哭喊著掏手機:“報警!快報警!殺人了!這對狗男女虐待閨女還打人!”
警笛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我站在一片狼藉里,看著癱在地上的爸媽,突然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在發(fā)燙。
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卻暖得像要把兩輩子的寒氣都逼出來。
這一世,誰也別想再把我拖進泥里。
爸媽被帶去警局做筆錄,我立馬回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準備回學(xué)校。
可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是張鐵柱。
上輩子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刻他就堵在我家門口,工裝外套敞開著,露出沾著水泥漬的背心,黑黃的牙齒咬著根煙,眼神直勾勾釘在我臉上:
“妮兒,你爸說你不懂事,讓我來勸勸你。跟叔走,有啥委屈跟叔說?!?/p>
他嘴里的煙味混著汗餿味撲過來,我胃里一陣翻騰,渾身冒著冷汗。
上輩子墜樓時的失重感,此刻清晰得像在眼前重演。
“我不認識你。”我后退半步,右手悄悄摸到門后的消防斧。
“咋不認識?”他往前湊了湊,粗糙的手指幾乎要碰到我胳膊:
“你爸收了我兩千塊彩禮,說讓你跟我好好過日子。他總夸我靠譜,你跟著我不會受罪。”
我猛地抬頭看他,眼里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靠譜?
說的是在這個工地偷看女工洗澡被開除、三十歲就打跑第一任老婆、四十歲打死第二任老婆和兒子的男人?
我爸到底是有多恨我,才會把親生女兒塞給這樣的畜生?
“我爸跟你開玩笑呢?!?/p>
我強迫自己冷靜,手指在斧柄上攥得發(fā)白:“他喝多了,剛還說要把錢退給你,你先別急”
“別裝了。”
張鐵柱突然笑了,笑得滿臉褶子都在抖:“你爸在wx里都跟我拍胸脯了,說你就是犟,收拾兩回就老實了。跟你說,叔就喜歡你這種年輕的,嫩得掐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