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眠月卻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原來如此,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p>
“驚鶴我最后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哪怕一秒,真心愛過我?”
阮驚鶴的指尖頓了頓,腦海里閃過她曾經(jīng)為他擦拭傷口的模樣,閃過她在雨夜把他護在身后的瞬間。
可如果沒有她,他本可以不受這些罪。
“沒有?!彼p聲說。
“從始至終,都沒有?!?/p>
江眠月的身體晃了晃,被沖上來的警察按住肩膀,戴上了手銬。
她被押著往外走時,一直回頭看著阮驚鶴,眼底的情緒叫人看不明白。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倉庫門口,阮驚鶴才緩緩放下槍,緊繃的身體瞬間垮了下來,后背抵著冰冷的墻壁,大口地喘著氣。
“驚鶴,你沒事吧?”
謝梔似乎慌了神,卻克制地站在阮驚鶴面前不敢妄動。
直到阮驚鶴輕輕搖了搖頭,她才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警察很快找到了被綁在船錨上的阮父,他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被緊急送往醫(yī)院。
阮驚鶴站在倉庫里,看著滿地狼藉,突然覺得一陣虛脫。
一切都結(jié)束了。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是尤施嬈打來的。
阮驚鶴接起電話,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她被抓了?!?/p>
“我知道,警方會處理后續(xù)?!?/p>
你還好嗎?”
阮驚鶴看著窗外的晨光,輕輕“嗯”了一聲。
“尤施嬈,巴黎的機票我可能用不上了?!?/p>
“沒關(guān)系,你想在哪重新開始都可以,我會幫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