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要睡著時,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聲說:“清槐,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p>
“不會再有人欺負(fù)你,不會再讓你受凍挨餓,更不會有人讓你背尸攢錢?!?/p>
我往他懷里蹭了蹭,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悶悶地
“嗯”
了一聲。
這一夜沒有噩夢,沒有鄉(xiāng)下漏風(fēng)的房子,也沒有王府的打罵。
夢里是山洞里跳動的火苗,是他說
“等我娶你”
時認(rèn)真的眼神,是此刻懷里安穩(wěn)的暖意。
那日之后,我乖乖的等在東宮,看著下人忙忙碌碌的準(zhǔn)備婚事。
我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爹娘,卻沒想到他們?nèi)宕蔚馁I通牢頭,給我送來消息。
我問趙珩,是不是不應(yīng)該去見他們。
但是趙珩只是溫柔的看著我,笑著道,“這是你的事情,該你自己做決定的?!?/p>
我想了想,到底他們是我的爹娘,還是決定去見他們最后一面。
天牢里揮之不去的霉味和血腥氣充斥在鼻尖,爹娘和沈知夏被關(guān)在最里面的牢房。
牢門
“吱呀”
一聲被拉開時,我看見曾經(jīng)錦衣玉食的王爺王妃,此刻穿著囚服,頭發(fā)散亂如枯草。
沈知夏臉上的胭脂早已褪盡,那道被太子扇出的指痕還隱約可見,只是眼底的怨毒比往日更甚。
“清槐!我的清槐!”
娘親撲到牢門前,手指死死抓著欄桿,“你救救娘!娘知道錯了!娘不該騙你,不該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