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連忙舉起手發(fā)誓:“相爺明鑒!妾身可以對天發(fā)誓,今日所見所聞,絕不會向外透露半個字!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的聲音因?yàn)榭謶侄⑽㈩澏叮凵駞s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
裴景玨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我的荷包,繡好了嗎?”
蘇見月一愣,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她連忙從腰間取出一個早已準(zhǔn)備好的、精心繡制的荷包,雙手奉上:“繡、繡好了,正要尋機(jī)會呈給相爺?!?/p>
裴景玨接過荷包。
那荷包用的是上好的緞子,針腳細(xì)密工整,上面繡著繁復(fù)的祥云瑞鶴圖案,精致華美,卻完全不是忍冬花的紋樣,針法也與記憶中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他摩挲著那陌生的紋路,看著那毫無破綻的繡工,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失望。
果然不是她嗎?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就在他失神的剎那,蘇見月看準(zhǔn)機(jī)會,立刻低聲道:“相爺若沒有其他吩咐,妾身先行告退,二小姐還等著馬球?!?/p>
說完,不等裴景玨回應(yīng),她幾乎是提著裙子,快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裴景玨握著那只華美卻陌生的荷包,望著她倉惶逃離的背影,眸色深沉如海,久久未動。
蘇見月心驚膽戰(zhàn)地跑回人群處,剛喘了口氣,還沒平復(fù)心跳,裴婉汐又陰魂不散地帶著人圍了上來。
“馬球呢?”裴婉汐挑眉問道。
蘇見月這才想起自己根本忘了找馬球,只得道:“未曾尋到。”
“真是沒用!”裴婉汐嗤笑一聲,隨即眼珠一轉(zhuǎn),又生一計(jì),指著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備好馬匹的公子小姐們。
“罷了,懶得跟你計(jì)較。我們要賽馬,正好還缺一個人,就你了吧!”
蘇見月臉色微變,立刻拒絕:“二小姐,妾身不會騎馬?!?/p>
“不會?”裴婉汐笑得惡意滿滿,“不會可以學(xué)啊!還是說你看不起我們,不屑與我們同賽?”
她身邊的幾個小姐也跟著起哄。
“就是,裴夫人,別掃興嘛!”
“不過是騎著玩玩兒,摔不死的!”
裴婉汐上前一步,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蘇見月,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和你那個小野種在裴府待不下去!”
蘇見月看著裴婉汐那惡毒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旁邊那些鬃毛油亮、蹄子不安刨地的駿馬,心中一片冰涼。
她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