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飛虹笑著道:“就你買的那點鹵味,還有4瓶啤酒,都是冷冰冰的,能吃嗎?”
“哎?你怎么知道我買了熟食和酒?”陸軒驚訝,“難道你一直跟著我?”卿飛虹笑道:“跟著你怎么了?!”卿飛虹臉上露出微微傲嬌的神情,瓊鼻輕輕抬起,加上雙頰依然微紅,更顯嬌艷和可愛!
陸軒笑著道:“你跟著我,自然是最好了。我不僅希望你能跟著我,還希望你能嫁給我!”聽到這話,卿飛虹臉上的傲嬌消失了,似乎都要難過了?!八懔耍懔?,我們先不談這個話題?!标戃幙刹幌氡緛黹_開心心的一個晚上,因為這個話題又變得沉重起來,于是又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幾樓幾號的?”
陸軒記得自己沒有對卿飛虹說起過,卿飛虹也沒有問過。卿飛虹笑笑道:“我長了嘴,不會問呀?我的駕駛員何立不是就知道嗎?我問了他!”哦,對啊,何立知道?!霸瓉砣绱耍 标戃幮α讼碌?,“那現(xiàn)在何立還在下面的車上嗎?”要是讓何立知道卿飛虹到自己房子里來,還這么久不下去,恐怕他也會浮想聯(lián)翩吧?這多不好意思?
“這還不至于!”卿飛虹道,“難道我跟他說,我來看看你,然后讓他在小區(qū)外面等呀?這不羞死人嗎?我才不做這樣的事呢!”很多位居高位的男領(lǐng)導(dǎo),在外養(yǎng)了女人,就是讓自己的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到樓下,領(lǐng)導(dǎo)上樓去辦事,等完事了再下來,駕駛員就得一直在樓下候著,這種情況幾乎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了。
但是,卿飛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說:“我是在回家的路上,問了何立你住在幾幢幾室,然后讓他幫我送到采荷小區(qū),我下車之后,才打車過來的。”到了陸軒住的小區(qū)門口,正好看到他買鹵味和啤酒。
陸軒點點頭,又問道:“你不陪念念吃晚飯了嗎?”卿飛虹道:“陪呀,我和明艷說了,今天回去得晚一點。她說晚上整一個簡單的暖鍋,反正冰箱里菜還有?!标戃幷A苏Q劬Φ溃骸澳悄阙s緊回去,現(xiàn)在還有熱乎乎的暖鍋吃!”
卿飛虹看看陸軒,又看看這些冷冰冰的鹵味和啤酒,問道:“那你呢?”陸軒道:“我沒關(guān)系啊!隨便將就一下!”“吃東西,怎么能隨便將就呢?吃東西,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卿飛虹道,“人就是通過吃東西,獲取外界的能量。冷菜、冷啤酒,對你的胃不好!今天,你為什么不在外面吃點熱乎乎的東西再回來?”
陸軒道:“之前是沒胃口?!鼻滹w虹瞅著陸軒:“你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了?事實上,你對‘五一’節(jié)前能否完成征地拆遷的任務(wù),是不是也毫無把握?”陸軒笑著道:“把握還是有一點點的。我之前沒胃口,恐怕就是因為好久沒那個了,你知道的,就是好久沒和你那個,所以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積壓得太多,影響了胃口?,F(xiàn)在,一切都好了,胃口好得很,讓我吃下一頭牛都沒問題!”
卿飛虹俏臉?biāo)⒌丶t了起來,啐了一口道:“盡瞎說,又扯到這個事情上來。你每次什么事情,都能扯到這個事情上來!”陸軒其實是不想讓卿飛虹知道自己壓力太大,就算讓卿飛虹知道,她目前也無法幫助自己,因而該自己扛的壓力,還是自己扛吧!為此,陸軒便拿那個事情開玩笑,繼續(xù)道:“人生的兩件大事,食色,性也!吃飯和那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呀!一頓不吃餓得慌,一周不那個憋得慌!”
“不和你說這個了!”卿飛虹又白了他一眼,隨后站起身來,“走,到我家去!”陸軒一愣,“去你家?現(xiàn)在?”卿飛虹拿起手機,說:“你不是餓了嗎?還有你不是想見念念嗎?那就去我家吃飯吧,總比你自己一個人吃點鹵味和啤酒要好吧?”
陸軒皺眉:“可是,你難道不怕人家看到我們經(jīng)常在一起?”“以前是怕的?!鼻滹w虹道,“可現(xiàn)在,再怕好像也沒什么意義了!也許要不了多久,你和我都要離開橋碼鎮(zhèn)了!而且,我們是班子里的同事,下班之后在一起商量事情,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只要不被人拍到我們在亂來就好了!”
陸軒想了想,目光在她姣好的臉上緩緩劃過,笑道:“也是,以后的情況或許不妙,還是享受每一天吧!”在區(qū)里,周立朝、袁凱永等領(lǐng)導(dǎo)都對他們不怎么樣,在單位里一個區(qū)委書記的秘書、一個區(qū)委書記的兒子和他們爭鋒相對,恐怕也沒比現(xiàn)在更為惡劣的情況了。陸軒道:“行,走,去你家吃飯!”陸軒套了件外套,提起裝了鹵味和啤酒的袋子,來到門口,等著卿飛虹的高跟鞋跨出了門口,他才帶上了門。
就在這一刻,陸軒的心頭涌起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和卿飛虹是一對夫妻,如今正要一起外出吃飯,這種溫馨的錯覺讓他整個人都暖意洋洋。在樓梯上,他不由嘆道:“要是每天我們都能這樣出雙入對就好了!”卿飛虹朝他瞥了一眼,說:“別多說話!”陸軒這才意識到,他們在樓道里,上面或者下面都可能有人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他們兩人都是領(lǐng)導(dǎo)干部,盡管在這里沒人能認(rèn)出他們,但這個世界其實很小,有時候就是這么湊巧,正好撞上熟人也未可知!于是,陸軒也就乖乖地不多嘴了,到了下面樓道,他說:“我先去下面打車,你先在這里等一等,打到了我來接你!”
“不用。”卿飛虹搖了搖頭,往旁邊一指道,“你這個摩托車不是就在嗎?”陸軒轉(zhuǎn)頭一看,確實是自己的摩托座駕。自從他有了公務(wù)車接送上下班之后,摩托車他就用得很少了。畢竟,前段時間還在冬末春初,春寒料峭,開摩托還是嫌冷,能有公務(wù)車坐,自然就坐了能遮風(fēng)擋雨的公務(wù)車!陸軒道:“開摩托可能會冷!”
卿飛虹卻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春天了,我不怕冷!”陸軒看看她,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于是,他來到了摩托車旁,從后備箱里取出一塊抹布,將坐墊和把手上的塵土都擦干凈了。又將吃的和抹布都扔進(jìn)了后備箱,拿了一個頭盔給卿飛虹戴上,自己也戴上頭盔。
戴上頭盔之后,別人就認(rèn)不出他們了,反而更加安全!兩人跨上摩托,陸軒朝身后側(cè)側(cè)頭,問道:“可以開了吧?”卿飛虹道:“我還在等你呢!”陸軒攪動油門,摩托一下就往前躥了出去,卿飛虹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前傾抱住了陸軒,身體飽滿的前xiong都撞擊在陸軒的后背上。
“你干什么?”卿飛虹抱怨道,“你還會不會開摩托呀?”陸軒感受著卿飛虹前xiong的柔軟和彈性,心里暗暗高興,嘴上笑著道:“好久沒開了,有點不知輕重?!标戃庪m這么說,但卿飛虹卻聽出了陸軒那種占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懟道:“我怎么感覺你是故意的?”陸軒哈哈一笑說:“我就是故意的?!鼻滹w虹用粉拳在陸軒的肩膀上擊了一拳:“我讓你故意!”
卿飛虹的粉拳剛剛落到陸軒的肩膀上,忽然之間身子一側(cè),卿飛虹嚇了一跳,忙收回了拳頭,抱住了陸軒的腰。原來,剛才就在她打陸軒的時候,陸軒故意側(cè)了側(cè)龍頭,車子便傾斜到了左側(cè),拐了個彎,讓卿飛虹感覺自己好像要摔下去了!所以,打了一拳就不敢再打了。
其實,卿飛虹又哪里舍得重重地打他?無非在他的面前,想要表現(xiàn)出一個女人該有的傲嬌。平時,在單位里,她都是一本正經(jīng),維持著一個女領(lǐng)導(dǎo)的威信;在上級領(lǐng)導(dǎo)面前,她在保持得體的同時,還要奉上對領(lǐng)導(dǎo)的恭維。什么時候,她才能顯露作為一個女人的正常狀態(tài)呢?
也只有在此刻,只有在陸軒的面前!
陸軒自然也知道,所以在駕駛摩托的時候,有時候也故意炫技一番,就是要讓卿飛虹在驚險之余,將他抱得緊緊的。卿飛虹也不知不覺將全身都貼著陸軒,事實上是貼不緊的,因為她的前xiong確實過于飽滿了。相愛的兩人,總是希望能夠親密無間,兩人成為一個人,這是造物主設(shè)定的吸引力。
人生在世,其實都是普通人,辛勞的時間遠(yuǎn)勝于快樂。普通人,為生計而奔波;富貴者,為權(quán)力而勞心,從未停息。然而,只有生處愛中,相互溫暖之時,才能享受短暫的歡愉與快樂!這才是真正的美好!
兩人到了樓下,停好摩托,依舊是戴著頭盔上樓。然而,在夜幕降臨的一個角落里,一對眼睛射出嫉妒、仇恨的目光。這對眼珠是認(rèn)識卿飛虹身影的,無論她是否戴著頭盔……
當(dāng)兩人上了樓,這目光在黑暗中也遲遲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