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飛虹又道:“我們帶一點(diǎn)什么東西上門?總不能香蕉手吧?你說什么合適,我等會去買!”一般上門,給男人帶去的都是煙酒之類。陸軒想了想說:“去店里買的東西,顧行長也不一定稀罕。我讓何立帶幾斤梅灘土燒和幾包梅灘蘿卜干去,雖然不貴,但也是我們橋碼鎮(zhèn)的特色了。”
卿飛虹也不猶豫,就說:“好,就這么辦。”陸軒給何立打了電話,何立說他馬上去準(zhǔn)備好,然后來接陸軒。陸軒說:“你也不用來接我了,你自己想個辦法來吧。晚上可能會喝點(diǎn)酒,你最好不要開車了?!焙瘟⒄f:“陸委員,今天晚上我就不喝了,我負(fù)責(zé)接送你們。我其實并不是很喜歡喝酒。而且,晚上自己開車,回村里也方便?!?/p>
陸軒聽他這么說,也就不再勉強(qiáng),道:“那也行,這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标戃幱纸o姜明艷打了電話,說去顧行長家要帶的土特產(chǎn)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讓她不用管了,只要去個人就行了。姜明艷道:“那太好了,今天正好重新在找租房?,F(xiàn)在還沒看好,恐怕要稍微晚一點(diǎn)到,沒有時間去買東西。正好大哥幫助準(zhǔn)備了!到時候多少錢,大家一起分?jǐn)傄幌??!?/p>
陸軒道:“這點(diǎn)錢,你就不用和我客氣了!你忙好了,過去就行?!苯髌G道:“謝謝大哥,那我就不和大哥客氣了,等會晚上敬你一杯!”陸軒笑笑說:“那就這么說定了,不見不散?!?/p>
陸軒把摩托車開到自己租房的樓下,一會兒之后,何立就來接他了。陸軒又給卿飛虹打電話,到她的單身公寓樓下接了卿飛虹和念念,直奔顧行長的家而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dāng)卿飛虹上了何立的面的時,就有一輛車,從旁邊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出來,不遠(yuǎn)不近地跟了上來。這輛車正是卿飛虹的車子。
顧行長所給的地址,也是在吳山腳下。這讓陸軒想起,自己的母親就住在“天風(fēng)吳莊”這個頂級小區(qū)。顧行長應(yīng)該也住在類似的小區(qū)吧?然而,當(dāng)他們的車子來到這條街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并沒有小區(qū),按照所給的門牌號,應(yīng)該是在半山腰,車子是開不上去的。
陸軒就讓何立找個旁邊的停車位停車,大家都下了車。何立一共安排了四桶梅灘土燒和兩大包梅灘蘿卜干。本來以為可以開到門口,這會兒只能提著上山了!
陸軒幫助接過了兩桶,卿飛虹一手提著蘿卜干的袋子,一手拽著念念的小手,循著一棟棟小房子之間的石階,向著半山腰攀登。
在他們身后,還有一個人,對著他們拍照。此人,就是卿飛虹的駕駛員老馬。他一路跟蹤到這里,看他們下了車,也忙停了車跟過來,躲在一株梧桐背后,舉著手機(jī)拍照。
“你在拍誰?。俊迸赃吅鋈灰粋€聲音響起來。老馬嚇了一跳,渾身都抖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孩。他捂住手機(jī),沖女孩橫了一眼,說了一句“你管得著嗎?!”就跑開,鉆入了一輛黑色轎車,逃也似地開走了。
女孩來到路邊,看到這個中年男人,雖然開著一輛高檔的奧車,卻是說不出的可疑,就借著初上的路燈,記下了這輛奧車的車牌,然后朝前跑去。
這女孩就是姜明艷,她剛打車過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陸軒、卿飛虹他們,然后又看到一個可疑的男人,似乎在偷拍他們,姜明艷才上去問他在拍誰。
姜明艷身輕如燕,在石階上,一蹦一跳地趕上陸軒他們,從卿飛虹的手中接過了那一袋子蘿卜干:“飛虹姐,讓我來吧!”
大家都朝姜明艷看了看,卿飛虹高興地道:“明艷也來啦!”便讓她從自己手中把袋子接了過去。陸軒也道:“你動作挺快的嘛。我還以為你要過好一會兒才能來呢?!苯髌G道:“主要是肚子餓了,反正房子是租不好了,索性就早點(diǎn)過來吃飯!對了,剛才我看到好像有人在偷拍你們,你們知道嘛?”
陸軒和卿飛虹都愣了下,相互看了一眼,陸軒問道:“偷拍?我們不知道。是怎么樣一個人?”姜明艷道:“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腦門有點(diǎn)光,頭發(fā)是那種軟軟的質(zhì)地,耷拉在腦袋上。不胖不瘦,但給人的印象有點(diǎn)猥瑣?!?/p>
卿飛虹一驚,問道:“是不是穿著棕黃色的皮衣,黑色的褲子?”今天,卿飛虹的駕駛員老馬就是這身打扮。姜明艷點(diǎn)頭道:“沒錯,沒錯,卿書記,你怎么知道?我問他在拍誰,他挺兇地說了一句‘你管得著嗎’,就開車逃掉了。車子還挺好,應(yīng)該是一輛奧車。”陸軒和卿飛虹基本上已猜到是誰了!